【剑网三/苍歌】（ABO设）思君可追（20）表白(3)

当晚，燕衡依旧是独自归来。秦征放下手中军情，眉梢微挑，虽不意外，却也忍不住问上一句：“夙晚呢？”
燕衡抬手摸了摸鼻尖，想到夙晚说话的神情，决定还是不要描述的太过于详细：“夙先生说……嗯，既然将军已经醒了，自有军医照料，他多日居于账内已是于理不合，今日天色已晚，就……就回宅子去了。说是……明日再来看将军。”当然，夙晚说的是明日来辞行这样的话，便不必如实汇报了。
秦征搁下手中的军情，也知道夙晚还是在逃避，他没再追问，却是问了另外一件事：“可是外间有什么风言风语？”
燕衡先是一愣，随即想起前几日的事，心下微跳：“前几日确有军士不服，但夙先生鲜少外出，应当没听到才是，那些人我都已经处理了。”
听燕衡如此说，秦征垂眸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对夙晚也算有几分了解，能让夙晚如此避着他，恐怕还是给他听到了些什么。不过燕衡既然处置了，他也不再多言：“也罢，以他的性子，此番不会不告而别，他在这营里也委屈了数日，好好休息一下也好。你派人注意着点，但有非议者，军法处置。明日，我再与他谈。”
“是，这点您就放心吧。”燕衡应下，转身离开，秦征坐起身子，目光再度落到夙晚的琴上，眸色微深。如果夙晚真的听到了什么，那么，就不能再给他思虑的时间了，自相识至今，他从未给过夙晚什么正面的承诺，也未曾与他表明过心迹。或者说，彻底标记之前，他从不曾想过日后与其相守，自然不该动摇人心神。可他清楚，也正因为如此，事出突然，在夙晚眼中，那夜的标记是不得已的事急从权，是他要救自己而主动献身，正因为不曾得到什么承诺，此刻的夙晚，恐怕很是不安。

秦征攥了攥拳，目光沉下来。那一夜，夙晚的思绪已然不清，便是他说了什么，对方恐怕也不会有太多印象，或者说便是有，也只当是自己当时神志不清，情动之下的本能。若是可以，他甚至想现在就回宅子里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但他也担心，夙晚此刻已经钻了牛角尖，自己追去，或许会令对方更加混乱。秦征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冲动。就一晚，给他一晚的时间冷静，明日，他不会再让他逃。
这一夜，秦征彻夜无眠。
另一边，宅子里的夙晚亦难以安睡。他闭上眼，耳畔皆是那些苍云女兵的话，是秦征和燕衡的对话，是师父的那句“先动情的人最容易输。”他想他是输了，彻彻底底地输了。
夙晚回想起与秦征的相识，明明觉得对方是个无礼的人，却在与对方的交谈中渐渐生出惺惺相惜地欣赏；明明决定要远离，却阴差阳错丢了凝露丹，不得不与对方有了超过朋友的交集；明明知道不该越陷越深，却随他一起回了雁门关。而后……他认识了另一个秦征，心怀家国天下，强大却不失温柔的秦征。
他一路被秦征照料关怀，又看着秦征对广都镇的孩童关爱有加，北地的风雪凌冽，他却让这片苦寒之地染上了温暖。师父曾言，大部分的天乾都是孤高而冷漠的，他们立于世间之巅，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实力，无论是泽兑还是地坤都对他们趋之若鹜，任他们予取予求。他们是上天的宠儿，一如天地法则的偏爱——天乾可以标记多个地坤，而地坤却只能与一个天乾结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