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销】• 奔赴 •(5)

“我能找你玩吗”
顾一野收到这条微信的时候刚跟方磊勾肩搭背走进网吧没多久。
找他玩？脑海中出现少女干净的皮靴，还有仔细擦掉灰尘的模样。
顾一野看了眼自己周围，混杂的气味，弥漫的烟雾，还有此起彼伏不堪入耳的脏话。
“你在哪”
高雯在楼下等了没多久，顾一野就来了。
高雯今天穿了件连衣裙，裙摆裹着蕾丝花边安静地贴在她小腿上，远远地看他来了，举高手臂挥手：“顾一野，我在这！”
轻巧的风吹过，裙摆翩跹。
顾一野双手揣在裤兜里，走近：“去哪？”
跟他认识了几天，高雯大概知道了他的性子，见他淡淡的样子也不管他，伸出手摊开手心：“我发夹坏了，你陪我去买一个吧。”
顾一野扫了眼她手心的发夹，不耐烦：“麻烦。”
高雯嘻嘻一笑。
半小时后两个人来到商场。
顾一野不是没买过东西，但他的购物行为，只会发生在老旧城区的破旧超市里，或者老街老巷里墙壁都泛着黑的小卖部。买烟买酒，甚至在小旅馆打零工的时候帮客人跑腿去买过避孕套。

光鲜亮丽的新商场，他身上洗的发白的衣裤。
格格不入。
高雯明显对这里比他这个江城人还要熟悉，说是要买发夹，便领着他直奔三楼的某家饰品店。“我上次自己来逛过了，有两家甜品店不错，我们待会去吃吧。”
“嗯。”顾一野应了声。
高雯拿起发夹往自己头上比划：“这个好看吗？”
“还行。”
高雯又试了几个，发现每次问顾一野都是白搭，他给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建议，索性自己选。最后选中了一个米白色的蝴蝶结发夹：“就这个吧。”
高雯对着镜子把发夹夹在发顶。
“您好，200元，支付宝还是微信呢？”
顾一野站在一旁等她，听见收银员这样说。
他低头看看自己，垂下眼睑，指间颤了颤。
g.
自那天之后，高雯再怎么约顾一野他都不出来了。
高雯凝着眉，看着顾一野每一条都透着疏离的回复。
“不去”
“没空”
“忙”
“……”
高雯有些烦，给人判死刑也要有个罪名吧，为什么突然就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