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霜星]融雪(7)

“……”
霜星没有说话，沉思片刻后缓缓抬起头看着博士。
“怎么了？”博士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无论是谁在听完这一套说辞之后应该都会是这个反应吧。
片刻，霜星才开口：“罗德岛的博士，我能相信你的话吗？”现在她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警觉。
现在的博士看霜星就像是看一个初入世事的小姑娘一样，便打趣地反问到：“怎么了？怎么连自己的恩人都不信呢？”
“原石病，为什么你会知道它的病因？”
“因为——”博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至纯原石，缓缓地送入口中……
“别！”霜星挣扎着想起身阻止博士，可身体依旧使不上力气。
原石被咬碎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嚼碎水果硬糖一般。博士故作夸张地缓缓咀嚼着，又把它咽了下去。
吃完之后喝了口水，博士又摸了摸霜星的头，言语中满是得意：“哎呀~我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啦。”
“怎——”
轻轻凑到霜星的耳边，博士小声地说出了一句话：
“霜星，你要注意……没有“原石凝结核”的人类，是并不会感染原石病哦~”
“好啦好啦，我就是当年接受了第一个计划的人类。很可惜那么多人只有我一个被完好保存了下来。”

“那为什么我们不知道这些历史？！”
“无论是谁，都不想屠戮史流传下来吧。靠着自然淘汰，怎么能那么快地把不适应环境亚人淘汰掉呢？”
博士脸上的笑容让霜星不寒而栗。
“历史总是那么相似啊——现在的政府，应该也是正在筛选抗性强的亚人吧……”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声音很轻，但内容却是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在震撼着霜星的心。
“这！不是！那……等一下！”
“你想，贫民区的感染者基本都会悲惨地死去，变成原石的尸体被提纯后又可以变为原石作为能源物质。慢慢地易感群体都会被清理干净。结果不就是，抵抗力强的群体最终会活下来吗？”
“我——”哽咽，霜星感到有什么东西扼住了自己的咽喉，眩晕感袭来，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雪原、血、肮脏的鞋底、处刑台……原来，感染者自始至终都是被抛弃的……生的时候得不到尊重，死后连遗体都要被“再利用”。“包容”、“平等”、“自由”……即使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切不可能，霜星也没有如此地绝望过……
霜星的眼中没有了光彩，口中不住喃喃自语：“为什么……我们——明，明明……”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看到这个样子，博士坐在了床沿上，将这个受到了打击的人儿轻轻揽入了怀抱，同时用手慢慢地抚着银白色如雪一般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