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杠仙人列传·一杠杠仙(7)

一行人都注目杠仙，等待他的反击。可是杠仙只说了一句不温不火的话：
“我为什么要下跪？”
皇帝主动出击:“《礼记》说，见君应稽首。”
“《礼记》说错了。”杠仙回道。
“放肆，这可是皇上！”李公公尖着嗓子斥骂。杠仙轻蔑笑笑：
“我本杠仙杠天王，纵你皇帝又何妨？”
皇帝稍一抬手，李公公知趣退下。皇帝上前一步，严厉道：
“你有听说过天子的愤怒吗？！”
“你有听说过杠仙的愤怒吗？！”
皇帝不屑道：“杠仙的愤怒，不过敲敲键盘罢了。”
“这是杠精的愤怒，不是杠仙的愤怒。”
“若仙必怒，皇陵新墓，天下易主！”

“休得猖狂！”锦衣卫指挥佥事冯凊欲拔剑，却发觉浑身为杠所限，不得动弹。
杠仙瞟向冯凊，接着说：“你管教不严，所用皆是酒囊饭袋，也配称人主？”
皇帝大笑如晨钟暮鼓，他指指自己，又指指杠仙，嘲道：“可我是皇帝，你不是！”
“地痞流氓也能当皇帝。”
皇帝反唇相讥：“地里的牛也会抬杠。”
“牛是勇气和力量。”
“明明是冲动和盲目。”
六部尚书冷汗不断，一言不敢发。皇帝酣畅淋漓，兴致勃勃。他继续说：“怎么样，认识到自己几斤几两了吧？”
“难道你是秤砣？”杠仙反问。
“至少没那么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