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琴】是我在做多情种 第十七话：答与应(2)

心痛与失望交缠着，杨梓无法平复下心中的那口气，他转过身来，一双原是清澈的绿瞳突然变得浑浊，黯淡无光，直视着跪在面前的杨宇哲。深深的吸气后，沉重的声音响起，“宇哲，说，你是不是欲对希矜，欲对你的师弟，欲行不轨？”
简单明了，单枪直入，毫不避讳，直把二人给听得一个抖擞。尤其是杨宇哲，他眉心皱起，根本无颜面对一直以来信任他的师父，他咬紧牙关，一个头压下近地面，双手放在头的两侧，全是一个俯首认错之姿。
“是……是弟子一时被迷了心窍，才会想对矜儿……弟子无颜面对师父多年来的教诲！请师父责罚！”
此等龌龊之错不可逃之，只能面对，他，杨宇哲，乃长歌门门主的弟子，众师弟的楷模，如今，错已铸成，又怎能逃避呢？他认了……只是，只要想到那时候他质问希矜时，那意义不明的表情，这口气他还是服不下去……
屋外，雷雨交加，狂风袭来，嘈杂之声不绝于耳。屋内，却与之相对。寂静的让人深感窒息来，如坐针毡。
杨梓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冷静地可怕，让杨蕊也不禁颤慄起来。自他有记忆来，从未看过杨梓这个样子，虽是不改容颜，却足矣感到那沉重的压迫感。无助的眼神在这二人之间不断徘徊闪烁着，立于之内，顿时诞生出一个念头来：如果这个时候，希矜在的话，他会怎么做？

杨梓一边缓缓走到杨宇哲的面前，一边注意着杨宇哲脸上表情的变化。“为师知道，你爱慕矜儿多年，对他的那份爱意称得上执著。正所谓“爱有多深，恨就会有多深”，你的这份恨意究竟是源于你对矜儿的爱意？还是早已扭曲成变形的占有了？告诉为师，是什么促使你想要做起这种事来？”
闻言，杨宇哲把头抬起，杨梓早已站在他的面前。他身子挺直，眼眸却垂下，这时候，那些零零散散的往事一幕幕划过他的脑海中，全是那个笑得明朗可爱，心境纯真朴素的希矜。这些往事的片段都是在长歌门的时候，还未来到蓬莱的时候，他的矜儿宛如皎洁的明月般地洁白无瑕，多么地美好啊……
但是一来到蓬莱后，他心目中的那个矜儿破碎了，开始衍生出一条条的裂痕来，都是那个男人惹的祸！他把希矜给迷得不像了他自己去，真诚的脸蛋早已染上情爱的桃色，动了不该动的心！他的矜儿哪会和一个男人偷偷去私会呢？怎会和一个认识不到多久的男人相拥，甚至……杨宇哲捏紧了双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晚秋海棠下的景色……
久到令人不耐烦，杨梓正准备叫他时，杨宇哲自己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