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追妻火葬场(6)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艾希第二天就在师傅的桌子上看到邓布利多写给她的信。
信的内容大概就是学校教职工紧缺，让她去帮需要做准备工作最多的魔药教授的忙。
魔药教授，可不就是斯内普。
“孽缘呐。”艾希捶着桌子感慨。
“未必。”师傅摊开一大堆羊皮纸，打算写点什么入眼的麻瓜研究教材。
雪落无声，斯内普拂开雪帘，去向是邓布利多办公室。
斯内普见过艾希在白日里彷徨，见过她咀嚼水果的汁液，见过她在如铜器般震动的蝉鸣让室内的阴暗更深浓时，在椅子上打瞌睡，还见过她打鼾。
他从没见过24岁的她。
她把头发剪到齐肩，衣着也完全不同于五年前，至少那时她绝不会穿着纱质甚至半透明的裙子在走廊上闲逛。她介于知性与狡黠之间，很多男孩都喜欢这样的女生。
那是令人孤独的灾难性日出，日光为艾希披上朦胧的金衣，他站在那里，直到对方挣脱他的手，留下一团热带森林的气息。

邓布利多正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仿佛早知道有人会找来一样转身。
“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你没有告诉我，艾希会回来。”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也是她的命运。”
“保护她。”
“我保护不了她。”邓布利多端起一杯散发热气的奶茶，那只手，已经辨不出原来的颜色，是死亡般的墨黑。“你知道，我是将死之人。”
“邓布利多？”他看着那位老人苍老的面容，感到茫然。
“她的那位师傅比我们加起来更在乎她，既然他选择把艾希带来霍格沃兹，一定不会让她深陷危险。”邓布利多说，“放心。”
斯内普走出办公室时，雪下得比先前大了一些，渐渐掩盖行人的脚步。
以往，这时候艾希总会跟上来把一件厚实的披风丢在他身上。虽然斯内普一再强调他不是需要人保护的连保温咒都不会的巫师，但似乎艾希始终相信一件披风比咒语管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