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4)

马克对这些十分茫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穷人和富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努力了还是穷人，是因为还不够努力吗？直到他从住在垃圾堆里的人，买了一些古董，都是些没人要的老玩意儿，他好像明白了。
他努力地向这些劳作的人们说明，告诉他们哪些是他们应有的权利，甚至为了维护亨利大叔——负责教导他掌握工作的大胡子男人，他对总管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结果，他被打了一顿，顺便开除了，连带着亨利大叔。
亨利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马克，不用放在心上，我现在感觉很放松。”各色霓虹灯下的夜晚，亨利大叔佝偻着脊背，一步一步走向了远处，身上沾满的机油的油渍，喷漆，浓浓的金属味与五彩缤纷的世界那么格格不入。
马可没有放弃，他在信息网络上发表自己的种种见解，告诉人们什么才叫做“人”，解答一些疑惑，提出自己的疑问，有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可他发现，当他尝试发表一些更深入的，更根本性的信息时————

“您发表的相关信息已经违反荒坂集团信息安全公约，已经封禁，如果您对处理结果有异议可以进行申诉。”
马克选择了申诉。
“您的申诉无效，已经对您的相关信息进行删除。”
马克尝试了多次，最后他发现，他已经没办法同任何一个人产生交流了，他只能静静地看着一切，就像一个幽灵。
马克开始挨家挨户的拜访，向他见过的每一个人发放自己的文章，分享自己的思想。
拷问室。
“从哪里看来的，有没有同伙？”穿着作战服的人把鼻青脸肿的马克按在一堆碎玻璃上的，一堆马克刚刚自己撞碎的玻璃上，他的身形在刺眼的灯光照射下投下了一大片阴影。
“×&%￥#@…bai…”马克的嘴伴随着溢出的血沫上下翕动。
“行了，闭嘴吧！”伴随着一大团红色的雾气，马克永远的安静了下来，像幽灵一样。
穿着作战服的人骂骂咧咧的擦了擦荒坂集团的标志，使它崭亮如新。
……
“够了，强尼，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的休息会儿吗？”V把饮料又往嘴里倒了倒，确认一滴没有后扔进了垃圾堆然后擦了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