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义忍】穿着和服打丧尸是我们的末世浪漫(13)

鎹鸦。鎹鸦。
至少要把消息送回去。
这样近的距离，对方刻意没有瞄准他的心脏和头。他抬起左手试图从衣襟探入捂住汩汩冒血的伤口。一只脚却先一步踩过他仍然紧握日轮刀的右手。
他听到有什么声音，他终于触碰到。
原本滚烫的血逐渐变冷，满目暗色都更加模糊。他感到一阵巨大的倦意向他袭来，像是从身下的血泊中伸出一双粘稠的手要将他拖下什么地方。
他太累了，最终躺在了废墟上，和无数尸体一起被盖在四四方方的棺材盒下。
胡蝶忍看着富冈义勇倒下来，避开她的身体倒在一边，她看见那双明亮的眼睛在下坠的弧线中涣散，散成一滩被污染的水源。她没有低头，只微张着嘴和瞳孔注视着面前依旧笑得风流的青年，嘴里发出不明所以的音节。
刀哐当掉在地上。
“......您就是胡蝶忍小姐吧？”
他的血喷在她的眼前：滚烫的、鲜艳的、近乎于华美灿烂的，在这灰暗世界里比他的瞳仁还要耀眼。有什么从她的瞳仁下滚出，灼烧过她的脸庞，接连不断的滴落在她的蝴蝶纹丝巾上，滴落在她色无地的和服上，晕开一朵又一朵，大朵又大朵猩红的花。

疼痛，疼痛几乎要刺破眼球深深埋入她的大脑，钢针搅动她的眼球和脑浆，她听见她看见，视觉和听觉都被搅拌在一起。
血。
血。
忍。
忍。
胡蝶忍咬住后牙，把两侧的肌肉扯成一个微笑。右眼下的血痕随之狰狞，她的笑容如此艳丽：“对，我是‘胡蝶忍’。”
“真是太好了，那位大人正要请您回去呢。”
“请？不好意思，我想起来了。想起来十四岁那年，你们的人是怎么把我和我的姐姐拖进了那个地狱。”她微微歪了歪头：“珠世夫人呢？”
“啊~”不等男人回答，她猛地合掌，眯起眼睛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珠世夫人逃掉了啊，临走前还炸掉了实验室，放走了一批成型的丧尸以及病原体。”
“你们大概会觉得我身上有某种变异。”
“那她临走前就没有告诉过你们，”
“我才是那个真正的成功品么？”
风卷走她在战斗中已经松开的絽带。她松开牙齿，合拢双唇，气流便从干瘪的肺中振翅而出，划过喉管划过口腔划烂象征灿烂笑意的嘴角，带着鲜血淋漓的翅膀划破血沫肉屑堆积成的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