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索X永恩）风与火【肆】(2)

“无妨。”老人的瞳孔中有铁青色的暗流奔涌起来，“那么，徒弟啊，就让为师看看你的成果。”
放置在三人中间的木桌突然动了，它被一股暴戾猛烈的风元素吹得腾空而起，同时一柄原本挂在墙上的长剑从铁鞘中无声地滑落，剑身先是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然后剑柄向下地朝着亚索的方向飞了过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亚索甚至来不及反应，只是下意识地借着右手撑地的力量跳了起来，在半空中飞身接住了长剑，而后像他无数次练习过的那样瞬身飞到木桌的正上方，三刀斩出！
直到金属劈裂木头的声音传来，永恩都还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他微张着嘴，却只是愣愣地看着飞在空中的弟弟，一句感叹的话都说不出来，他从未见过如此流畅的剑术，斩击方向截然不同的三刀看上去却是如此的浑然一体，就连木桌分裂的速度都是一致的，仿佛是同时斩出的三刀。永恩明白，想要达到这种效果，仅仅靠运刀快是不可能的，但究竟要如何做到，就只有御风剑术的正统传人才能知晓了。
永恩仍在试图品味刚刚这三刀所带来的巨大震撼，亚索却已经无声的落地了，他一言不发地看向落在地上的四块木桌碎片，握剑的手紧了紧。

“失误了，瞬身的位置有问题，空了一刀。”他看向素马长老，后者的脸上没有一丝微笑。
“不，瞬身的位置确实不够完美，但也已经足够。”长老摇了摇头，上前用脚踢翻其中的一块碎片，指向上面一道未能穿透的剑痕，“你能砍中这一剑就是证据，可最终剑劲却没能穿透木桌，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力量不够。”
“不，不对。”长老还是摇头，“因为你只顾着控制敌人，却从未想过控制自己。”
“控制自己？”亚索一愣。
他的老师似乎并不打算解答他的疑惑，只是淡然道：“徒儿，愤怒会打磨你的剑刃，仇恨会暴戾你的灵魂，我见过太多剑士靠着这两样情绪出剑，试图消灭他们的敌人，但这些归根结底都只是气勇，真正的大师从不气勇。”
“那真正的大师是怎样的呢？”
“真正的大师，每次挥剑都像是驱动清风，亦或是倾泻流水。”
亚索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摇头，“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但不是现在。”素马长老背着手转过身去，“永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