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心灵边境 ：帝国记忆》(6)谐律力量① 科幻 长篇小说(13)

“呃，帕玛博士，我认为你的研究真的很棒，但……我有些不舒服，可以就先到这里吗？”斯贝德的脸色有些泛白。
“这才只是开始！如此有里程碑意义的东西怎么会使你感到不适呢？”帕玛的语气开始变得激动，“来，你一定要再看看这个——”
她带着斯贝德，穿过了一个个隔断。
恍惚见，斯贝德瞥见了一个个小马形状的尸体，在那些各种各样的手术床上躺着——或是手术台上，放着小马身体的某一部分。现在，她闭上眼睛，漆黑中都渗透着血红色。
“看！看看它！”帕玛带斯贝德来到了一个飞马的尸体前，“这是我的唯一一个活体标本！”
“活体标本……”斯贝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只躺在正常手术床上的，身上插着各种各样导管的暗黄色天马。它的嘴里含着呼吸机的进气与出气管，闭着眼睛，头上粘着无数的电极……这张床的旁边，摆着各式各样的仪器——呼吸机，除颤器，急救药品箱，冷冻柜，微量药剂泵，血循环机，四台显示着各种生理信息的电脑屏幕……
“它……它还活着吗？”斯贝德心惊胆战地问道——她见过重症监护室里的植物人，但没见过这样完全依靠设备而存活的生命——甚至，它头部的电极都由电线接到一个奇怪的仪器上——难道，它的思考都需要机器来模拟吗？

“它还活着。”帕玛说道，“在我的完美工作下活着！因为这个小马，我的研究一直在飞速进展着——尤其是这个仪器——原本是核磁共振仪上面的一部分，现在我叫神经科学部门的人拿它和大脑AI改装了一下，把它变成了一个可接入的可控人工外部大脑——这样一来，我在这个电脑上输入什么，这只小马就会去想什么，同时给我它思考的结果——配合我对那44个脑区域的研究，不仅仅是语言的研究，我现在甚至已经开始深入到研究它们潜意识中的条件反射性学习能力……”
思考别人输入的东西……听上去真恐怖。
不对……这好像很熟悉……
斯贝德很久以前曾在聚城当过老师，教的是高数——她的那些学生就如这具小马的尸体那样，只能思考她写在黑板上的内容——随后举手，告诉她思考的结果。
事实上，她之所以离开教师生涯，就是因为已经太久没见过真正的“学生”了——很可惜，至少在聚城里，她知道，那些孩子已经不是人了——他们，全是机器。全是可怕的机器——被用来维持人类文明挣扎在毁灭边缘的机器。
“机器……”斯贝德的心中震动十分剧烈，嘴上自言自语出来了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