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灵界 第零卷 渊岚工厂 上(6)

“那他就是李思喽？”
“是啊，他从小就爱跟着我屁股后面，直到我十岁那年，你应该知道三十多年前……”
“第一次业灾，业力倒流，大量的负面情绪从城市地底涌出，平常的一件小事引起的一点点不快都会被无限放大成仇恨，大量的人不是死于外敌之手，而是自相残杀……”
“是啊，我也是见证者之一，见证一位女儿是如何对自己的母亲下手的……”
“现在的应对已经比那时完善很多了……”王钢一个奔四的年纪，自然也是当时的亲历者，也正是因此走上了灵警这条职业道路，此时还是没忍住打断了何首氹去想起这段痛苦的回忆，“所以现在取证定罪都尽量往细了取，不然难以定一个初罪，审判官也是顶着判错增加恶业的风险做事的。”
“我知道，现在的制度进步了，生活变好了……”
“你还是说说你的犯罪过程吧。”就算再如何详细的人生经历，最后判决下定的标准也还是依据罪行来定的，王钢觉得何首氹述说的过程实在有些长了。
“啊，其实我的罪行是因为一位小姑娘，上上个星期，我开车路过岚峰山时不小心撞了一位像是登山者的小姑娘，但我事后除了学生证怎么也找不到她了就……”
“肇事逃逸？”
“差不多吧…随后我就躲到渊岚工厂上班了，老板似乎是看我们兄弟俩风餐露宿比较惨才接纳了我们。我也没什么积蓄，只好借着盗墓的名堂去卖一些古玩，想给她家人送去点…”何首氹点了点头说了之后的事，便低头不再说活了，像是在反思又像是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