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遥不可及”（刻晴篇）(13)

“在这生死关头，我最后想起的人既不是父母，也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岩王帝君，而是——
“——你啊！”
“刻晴，你到底想说什么……”
“啊……不好意思，你一定很累了吧……这么多天了都一直在背着我走，真是辛苦你了……”
说着说着，刻晴伸手去抓挠自己的脖子，尖利的指甲突破了皮肤刺进血肉之中，鲜血随着她的动作不断从伤口处飞溅而出……
“啧——该死的虫子——”
刻晴狠狠地踏在地面的血迹上，我并不清楚那里是否有着她口中所说的『虫子』，但是她仍不停的诅咒着那些东西，将地面踩踏的一片狼藉。
“啊——差点忘记你了，听我说——”
“……？”
“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有希望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此时的她，刻晴原本酒红色的眸子已经爬满了血丝，那曾让我立下誓言的事物此刻却只能让我感到悲哀。
“刻晴……够了……”
“请回答我！——”
突如其来的大吼，令之后周围的空气都像停止一般的安静，只有火焰燃烧发出噼啪声还在提醒我此刻的状况。

火光之中刻晴的眼神无比刺眼。
“刻晴我啊……其实什么都知道的……
“那本笔记我也看见了……我的下场，就和那个一样的吧……”
刻晴又开始抓挠自己血肉模糊的脖子。
“这种奇怪的症状，还有这令人性情大变的『瘴气』，哪个都不可能让我能活着走出去了……
“现在，我只想好好报答一下这么多天了还陪伴着我的旅行者……”
“刻晴……千万不要放弃……一直以来……我都是期盼着你能好好活下去才走过来的，你一定……一定不要做蠢事了……”
刻晴开始大笑。我听着她无意义的笑声，心中逐渐变得冰凉。
“蠢事？——”
刻晴一抬手，唤出了自己的单手剑。
“如果未来既定，那么做的任何事情都还有什么意义呢……那不就，一切都是蠢事了？”
强烈的既视感——
刻在我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开始浮动，一样的昏暗，一样的绝望，还有这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为什么，我期望的结局，并不是这样的……”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