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柠】未看完的雪(2)

良久，他的喉咙微微动了动，开口，清朗的声音弥漫开来，他轻声重复道。
“阿柠。”
“耀。”她这般轻声答道，无端的，泪却落了下来。
一
“请问安医生在吗？”
医馆的门被敲响时，天已经有些晚了，安莉洁披了衣服去帮父亲开门。门外站着一对夫妇，背上还背着一个裹得严实的男孩子，那对夫妇或是走的急的缘故，额上出了些汗。
安父闻讯赶了出来，将那对夫妇迎了进来，给那男孩子开了药，让安莉洁去煎。
起笔落字间，她看见安父在药方上写他的名字。
神近耀。
他怕是烧得厉害，一张脸通红，额头上的冷毛巾不知被她换了几次，但是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碗里刚熬好的的中药滚烫，冒着腾腾的热气，她便吹凉了一勺一勺地喂他喝。

而门外传来那对夫妇断断续续的话语，“先天性心脏病”“经济条件不好”“留下来学医”等几句模糊的话，安莉洁听得不是很清楚。
安父没有回答，那女人继续接了下去：“您知道的，他活不久的。”
字字入耳，这下安莉洁听得很清楚，她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颤，滚烫的药汁不小心溅落，滴在神近耀的手背上。不知是否是因为被烫到的原因，他皱了皱眉，含糊不清地呢喃了几句。
“好。”许久，安父答应了那女人的话。
安莉洁也没仔细想，只是急忙抽了纸巾去擦神近耀的手背，指尖相触，他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别……别走。”他说得很轻很轻，几不可闻。
心中似乎有某一处温柔的地方被触及，刚才传来的模糊的对话让她的心被揪紧。无端地，她俯下身，另一只手附上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