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 爱过3分钟 E19(2)

“手术不是最可怕的事。”金善儿好像在随着自己说的每个字，重温着曾经的痛苦，她绝望的闭上眼：“让人恐惧的是，我每天，每天都在面对一个陌生的自己。好像有谁，挤进了这个身体。”
金善儿指向自己的食指笔直垂直在胸口，像一个外人指向这具身体：“每天都有心理治疗，那些狗屁专家，像这个灵魂的帮凶，一点，一点，蚕食着我的身体。我有几次……几乎被说服了。”
“有几次我早晨醒来，以为，我是，另一个金善儿。”
她无措的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掩面，无声的哭泣。审讯室里静悄悄的，无人催促。
片刻，李东海犹豫了一下，转身倒了杯水放在了金善儿面前，一句话没说又折回到李赫宰身边——李东海知道她很可怜，但他没办法不讨厌她。如果不是大家足够警醒，李赫宰或许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想到这些，李东海就忍不住想捶人。

金善儿握起杯子，抿了口水继续道：“那时候，只有郑河车。他比我早两期到的蚁穴，而且是自愿的，自由很多。他给我带好吃的，偷偷帮我找抗麻醉的药，每一次做噩梦，都是他叫醒我，他陪着我，他一遍遍重复我的名字。”
难得的，金善儿的语气平和了下来：“郑河车和别的净化者不一样，他不那么相信李。他从小就想做警察，想帮很多人，但考警校时，他身体考核不过关，才找上了李。他只是想改造身体，不想……”
“但他杀了人。”李东海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凝：“警察不会杀无辜的人。”
金善儿剩下的话被李东海噎了回去，愣在原地。
利特叹了口气：“在郑河车看来，你们本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是权勇志和具训志蛊惑了你，你才会开始复仇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