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歌/策藏】（ABO设）思君可追（19）苏醒(4)

叶瑾轩微微怔愣，他看着秦渊，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一年他随秦征第一次踏上雁门关，看着天下第一关外的风雪，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的微凉，秦征，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
想到此处，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秦渊侧首，有些茫然：“你……笑什么？”
叶瑾轩意识到此刻笑出声实在有些失礼，但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眼底带了几分怀念：“我在笑，你们不愧是兄弟，连说出来的话也是一样的。”远处夕阳微沉，天边已被霞光渲染，叶瑾轩透过万里长空，思绪却已经飘向北地：“那年我第一次去雁门关，他站在城墙上，看着关外的一道道防线，如你这般告诉我。那是外地入侵中原的第一道，也是最紧要的关卡，他说，除非他死，绝不会再让任何一个敌人，越过那道门，伤害他最珍视的人。”
秦渊瞳孔微缩，久久地沉默，直到夕阳沉落，他才移目远眺，胸膛鼓震难以言表：“我现在相信，你说的那个人，一定就是他。”
一定是，那个自小就立誓要守护家人的，秦征。
开诚布公的畅谈之后，秦渊对叶瑾轩也愈发欣赏，而叶瑾轩亦对秦渊产生了浓浓的兴趣。与和秦征在一起不同，和秦渊在一起的每一日，似乎都能找到新的乐趣。两人或比武切磋，或对弈打赌，或赏景游乐，等待消息的日子里，秦渊几乎带他走过了洛阳的每一处胜地，也让他领略到了许多从前不曾注意到的风光。时日久了，叶瑾轩渐渐将他与秦征分割开来，他们是亲兄弟，却又有着不同的特质，叶瑾轩不得不承认，他或许，已经被其吸引，那是与从前全然不同的体验。

叶瑾轩一向是敢作敢为的性子，纵然他不像叶知行一般会将情绪显于面上，对于自己的心思却一向是通透的。于是几日之后，他便飞鸽传书藏剑山庄，道明会在洛阳逗留些日子。当然信中并未提及真实缘由，毕竟，自己的心思，还需要确认才是。
当秦渊与叶瑾轩二人互生好感之时，在夙晚精心照料之下，秦征的气色也愈发好起来。这一日，夙晚坐在床头，正看着燕衡怕他无聊给他找来的兵书阵图，身后忽感振动。他才侧首，腕上已被人虚虚握住。他讶然回眸，正对上秦征还有些茫然的目光。夙晚一时惊喜交加，书卷立马被放到了一边：“你醒了？”
“我……”秦征多日昏迷，才一张口，便听出声线微哑，夙晚急忙抬手按住他，落地起身：“你先别说话，我给你倒杯水来。”
夙晚疾步绕过屏风，桌案上是一直备着的温水，秦征看着夙晚忙忙碌碌，一时间竟也不知今夕何夕，他分明记得，那晚……秦征垂了垂眸，掩下了眼底翻涌的情绪。他以为，他再醒来时，或许……
“秦征？”夙晚的轻唤唤回秦征的思绪，他顺着夙晚的力道坐起身来，接过茶盏低头浅抿，目光不由地落在夙晚身上：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似乎并未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但那晚他分明……秦征放下茶盏，抬眼看过去，难得地生出几分迟疑。但也只是片刻，他再开口，声音已是恢复往日的沉稳：“我睡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