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花】报恩（九）(2)

所以，当齐衡睁开眼真的发现了睡在自己怀中的小狐狸时，竟然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醒没醒。
他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周围，见见昨夜的火堆已经熄灭，上面架着一条不知熟没熟透的鹿腿，破庙外的雨还没停，天仍旧阴沉沉的，而不为则仍旧躺在草垫上睡着。
齐衡小心翼翼得把睡得香甜的小狐狸抱进怀里，认真地端详起来。
小狐狸浑身雪白，连一根杂色的毛发都找不见，漂亮得像是画出来的样子，身上也没有普通兽类难闻的味道，反而带着些林间初雪时的清冽气息，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软软地搭在齐衡的手腕上，让齐恒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可又怕惊扰了小狐狸的美梦，只好作罢。齐衡伸出手指轻轻地给他顺了顺毛发，舒服得小狐狸后腿努力地蹬在齐衡的手掌上，喉间咕噜一声又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齐衡轻笑出声，把小狐狸又往怀里搂了搂，眼光不经意地往下一扫，就看见小狐狸的右后腿上有一处毛发看着与别处有些不同，齐衡仔细地拨开那一处，只见一条狰狞的疤痕歪歪扭扭参差不齐地横在小狐狸的腿间，齐衡愣了愣，他依稀记得三年前他南下的时候，在这附近曾救过一只被兽夹夹住了后腿的白狐，看它乖巧可爱还把它带在身边养了好久，待伤好得差不多了才放它回了山上，难道说，这就是那只他曾救过的狐狸？
如此一想，许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便立刻串联了起来，难怪这只狐狸会锲而不舍地追在他的身后，还给他捕食，齐衡伸出手指点了点小狐狸的湿漉漉的鼻子，“所以，你是来报恩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