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警戒之Vocaloid世界》第十章: 一个人的演唱会，一个观众(2)

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突然又从大红色，一瞬间变成了……
血红色！
天依和阿绫看到这一幕，瞬间脊背发凉，拿笔的手，颤颤巍巍的，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只是一瞬间，晓庭的眼睛又恢复了原来的颜色。天依和阿绫顿时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们知道言和一般这会回去什么地方？”晓庭问道。
“应该会去禾念附近仅有的一个剧院了，不会太远。”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言和一步一步地，慢慢地从后台走上了舞台。
虽然整个剧场空无一人，但在言和的眼中，舞台下是像几年前一样，坐满了人，全场灯光聚焦在她身上。
“下去！下去！”
“你凭什么代替她！”
你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
诸如此类的话，依然时不时回荡在她耳边，让她寝食难安。
“算了，不去想这些了”
但她也明白，这是一句谎言，她是不可能不去想当时那一幕的。
她将当年台上的话筒安装好，即使这个话筒早已坏掉。
一曲《世末歌者》，没有乐队伴奏，没有投射到舞台上，只有言和一人，从她那清脆的嗓子中缓缓流露出来，这首歌本是当年她要代替阿绫演唱的歌。

她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唱着，宣泄着自己内心的愁闷和苦楚。
那一刻，对她来说，说是世末也不为过。
一滴眼泪滴在了她的手上，使她停止了歌唱。
透过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她发现，这个剧场，不止她一人。
舞台下，正对着她的第一排，还坐着一个观众。
虽然光线昏暗，但看到那双火红色的眼睛，她立刻知道他是谁了。
“晓庭？你是怎么……”
“你唱你的，不用管我，我只是来听听歌而已。”晓庭打断说。
言和还想说点什么，但看到他的眼神，一切她都明白了。
她就这样继续唱着，忘了一切，忘了那个观众。确实，当一个人发自内心地引吭高歌时，注意力会完全集中在歌曲上，这种程度，是不允许人们想别的事情的。
歌罢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只见晓庭，用他那红色的眼睛，紧盯着她的那双青绿色的眼睛。
许久，闫晓庭开口说道:
“你，唱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