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之缘（2）〔花怜〕(2)

“花城你看，这道题其实不难……”写完后，谢怜抬眼望向身旁的人，却不由微微一愣——花城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眼镜，衬得侧脸越发棱角分明，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眼睑投下一片阴影，与窗外逐渐暗下的夜色相比，整个人白得不真实。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戴眼镜啊。”谢怜指了指花城的细框眼镜。
“嗯，右眼视力不太好。”花城嗫嚅着，沉默了一会儿又转头问，“……不好看吗？”
“没有，挺好的。”谢怜笑了笑，再次执起笔，朝他挨近了些：“花城你看，这道题啊……”
讲着讲着，谢怜就感觉不太对劲了，侧脸似乎是被两道灼热的视线深深凝视着，半边身子不自觉起了层鸡皮疙瘩。
刚一偏头，就见花城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侧脸，瞳孔中倒影出的情绪，深情有之，渴慕有之。
但谢怜没有看懂。
“花城，看题，不是看我。”谢怜被盯得不舒服，拿起笔轻敲了敲花城的手背。
“哥哥，我错了。”
他道歉得倒是得心应手。谢怜微叹着气：“学习的时候最忌分神，你可一定要记住。”
“听哥哥的，下次不会了。”
之后的半个小时，他倒真再没分心过，同谢怜探讨学题，甚至还能给出自己的解法，这令谢怜大为惊讶。

“花城，你在学校里成绩一定很好吧。”
“嗯，还好。”花城笑了笑。
休息的间隙，谢怜从椅子上起来，伸了个懒腰：“你也累了吧，喝咖啡吗？”
花城歪了歪头：“如果是哥哥亲手做的话。”
谢怜讪讪笑着，拿着一罐咖啡豆走向了咖啡机。磨粉，泡煮……小室里萦绕着咖啡香。谢怜琢磨着应该煮的差不多了，倒进杯子里自己先尝了一口。
当下有一种感觉，谢怜很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终于将嘴里的液体吞了下去，脸上挂起了一排黑线。
明明自己是按着慕情说的操作的啊，怎么还会搞砸？
正当谢怜撑着桌子思考人生时，花城从门外进来了。
“哥哥，怎么弄了那么久？”
他的视线投向了案上喝到一半的咖啡杯：“这是哥哥做的？”
“嗯……花城你……”
还未等谢怜说完，花城拿起了那只杯子，喝了几口。
“等一下，别喝！”
谢怜现在没空纠结这只杯子他也喝过了——马上就要考试了，要是自己让花城喝出病了可怎么办？！
“……花城，你感觉难受吗，要不要吃点药？”
花城摇了摇头：“哥哥的咖啡很好喝。”
谢怜惊异地看着他将杯子里剩下几口也喝完了，猛地抓过他的双臂，在他身上摸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