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月(4)

我盘坐在旁边，给她把嘴边擦干净后，就静静地待在一旁，等她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
她终于把眼睛睁开了。
“这…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她虚弱地问着，不等我回答，就自嘲一笑，“肯定是地狱…都已经自杀了……”
我在一旁看着她自问自答，竟有些不忍心戳穿她的幻想。
“…不，我救了你，你还活着。”
我回答道。
她一听，迅速转过头看着头，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泛着血丝，含着怨恨和不甘。
“不可能……”她想爬起来，我见状赶忙搀扶着她，她却一把把我推开，恐惧地看着我。
“不可能，不可能！”她怒吼着，“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对不对！”
紧接着她又像一个求知的小孩一样，朝我爬过来，死死地捉住我的手臂，红透了双目，脸上却挂着无比凄惨的笑容：“你告诉我，我死了，对不对？”

我见她这副模样，心如同针扎般疼痛无比，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震惊地看着我，转身就想往冰冷的江水爬去：“…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你绝对在骗我……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骗我…你是个骗子……”
我见状，赶紧冲上去抱住她。
这一回，不管她再怎么挣扎，再怎么咬我，我都不可能松手了。
“…你骗我…你在骗我……”
她哽咽地声音让我心碎。
我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只能以此来让她放松。
她捉着我的衣服，放声大哭。
“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你是个骗子……骗子！…啊啊啊啊……”
她哭着哭着，就没有了声音。
我低头看向她，双眸禁闭，眼眶红肿，看样子是哭累得睡着了。
我心疼把她搂紧，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