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舟长篇历史小说《乱世红颜陈圆圆》（之三）(14)

怎么，不查了？卫兵见有管事的说话，就知趣了：小的不敢。曹化淳一指信王：这是宫里新选的宫女，走吧。管事太监一伸手，满脸堆笑地说：曹总管您请。
三人进了门，赶快往里走。
这时，东厂的一个太监头目从门房里出来，望着那往里疾走的三人的背影，顿时心里犯疑，就问刚才那个管事太监：急着进去的那三人是干什么的，怎么放他们进去了？小太监躬着腰说：回总管，那是曹总管选宫女刚回来。管事一听是曹总管，立即是一惊，因魏公公有话，曹公公要是回来先挡在门外，赶快回话。这一下给放进去了，还了得！总管太监一听汗就下来了：胡说，曹大总管怎么会闯宫呢？快给我拦住！说着话，起手给那太监一个嘴巴，随后就大叫起来。跟着他就赶快招呼人：来人，快截住那三个闯宫的……
信王他们三人一听身后的叫唤声，抬腿就往后宫跑，后边的人一边追一边叫喊着。斜下冲出几个侍卫，有的认识曹、汪二人的就不再死追，有的不认识的还在追，就被汪起先横剑拦下。汪起先一边拦着人一边对信王、曹化淳二人叫着：信王快跑，见到皇上我们就赢，臣来世再伺候您了。信王听了这话心里感动，但此时实在是无暇顾及。曹化淳心里话，你马屁拍得到是时候。可也不能多想，只是跟着信王不顾命地往后宫奔。信王一边跑一边想将身上的女人衣服脱掉，曹化淳举着腰牌，也边跑边叫喊着，让挡驾的卫兵闪开：信王奉旨进宫，挡者格杀毋论！汪起先这时也在大叫着：锦衣卫，跟我进宫护驾！众锦衣卫们都正在憋屈着，见头儿回来了，又都活了，抄起家伙跟着他跑过来。正在往里闯的汪起先见手里有了家伙，又有了人，马上就神气起来：曹大总管带信王奉旨见驾，敢拦挡者死！

众侍卫见是信王和曹公公也就不再狠追了，汪起先从后面也赶上来，此时，他后面的追兵已被围上来的几个锦衣卫赶开。曹化淳一看有了救兵，就也一下神气起来。汪起先将手里的刀往鞘里一插：李虎，赶快调集所有的锦衣卫来乾清宫护驾，你们几个赶快把宫内的羽林军赶出宫去，就说是圣上有旨，对于违抗者，格杀毋论！哎，留下几个跟着我护驾进宫。汪起先很快就控制了皇宫的防卫。接着他又下令，让他的人去接管承天门。
3
天启皇帝的寝宫。
已经有人在低声哭泣。
天启帝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只见他卧在老宫女客氏的怀里，就像撒娇的孩子躺在母亲的怀中，客氏的眼里已噙满泪水。一群宫女、太监簇立在皇帝病榻的一旁。天启嘴里不停地在问：皇后在哪儿？五弟来了没有？床边站着大太监魏忠贤、佞臣崔呈秀等人，崔呈秀见天启皇帝问，就答道：回皇上，已经派人找去了。说着看了一眼已经灯枯油干的皇上，此时太医还在把脉。崔呈秀在不断地示意太医出去，可太医死活就是不走。这时，进来一个小太监，朝崔呈秀递一个眼色，他走过去，小太监同他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