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风拂》 话八(4)

“没错，”方信点点头，“而且我有个猜测，人体与兽人实验，是同一批人。”
“也许吧。”默甩了甩耳朵。
“不过都是猜测啦，”方信笑道，“还得去现场看。”
“嗯。”默应了声。
“我说，”方信无奈看向他，“小默你有时候能不能多点话啊……”
“多点话？”默愣了下，“那，我说点什么比较好？”
“呃，”方信抬头想了会儿，“比如咱以前印象深的事？哎算了反正你找点话题。”
“唔，”默转过身子倒着走，朝方信道，“那我就接着你前两天的故事继续。”
他清了清嗓子，道：“从你昏迷之后，我到浴室门外催了你两声，但你都没回，后来时间确实是长了，我担心有什么事，就开门进去了，结果就看到你倒地上，我怎么喊都喊不醒，之后发现洗漱台上的药，猜到你是生病了，后来我就试着把你搬回床上，再之后……嗯……反正感觉那时候感觉浑身散架了都没把你送到床上，索性只能扯了几条毯子给你捂着，捂出汗来第二天就好了。”

默停下脚，垂着眼帘，又道：“其实，我觉得吧，那时候我真的挺没用的，你生病了我不能给你带药，你被甩了我也不能马上就陪着你……就，只能看着你发生这些事，我什么也帮不了，挺烦的……”
方信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有些暖又有些酸，思绪溜到嘴边却说不出。
最终他只是踮起脚把默的脑袋往自己这边拉过来，哑声道：“谢谢。”
那天早上醒来时，方信就看见自己身上裹成球的被子和一直在旁边呜咽着的黑毛狼。
那是默在自责，对于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全部却无法守护的自责。
方信抱着他家狼脑袋许久才松手，还不忘再揉了揉默的头。
“估计我这一辈子的运气都用在遇到你了。”方信笑了笑。
“我也是。”默不好意思地偏过头。
……
一人一兽左右拐了几个弯，好不容易才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发现一座废墟，按样貌依稀可以看出曾经实验室的样子。
整个地方可以说是草木不生，除了石头地就是石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