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华】戏子无情（中）(2)

何九华看着尚九熙给他盛了一碗，甜滋滋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伸手接过了雪梨羹。抿了一口，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可合您胃口？何健小时候就爱吃，他的事我都记着呢。”尚九熙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红彤彤的聘书上，“他又来找你了？你为什么不想嫁，他对你那么好，难道是因为某个人？”他很希望从何九华口里说出的是自己的名字，期盼着他的回答。
“我说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小戏子，他远离家乡，进了一个权贵的府中，天天陪着小少爷玩儿，可是老爷觉得二人过于亲近，渐渐厌恶他，痛打了一顿，把他逐出府中。可是小戏子还没跟少爷告别啊，少爷会怎么埋怨他？小戏子漂泊在外又回到了故乡，给人唱戏。他也曾想过少爷，可是他不能，他改名，只为远离少爷，给他更美好安详的将来。他听到少爷寻他或许很开心，但，更多是无奈啊！少爷，能理解他么？这小戏子，并非无情……”
尚九熙看着何九华的眼睛，充满了委屈和失望，他知道这个故事就是他们俩，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用眼泪埋葬。
“少爷知道了小戏子的悲伤，少爷懂得了小戏子的无奈，但少爷只想要小戏子从回他的身边，少爷不想看着他嫁人，少爷想那年的小戏子回来！小戏子，他并非无情……”尚九熙又还了个故事给何九华，二人心意相通，都懂。

 “哥，这玫瑰是？”说着把何九华耳后的玫瑰摘下来，“小时候闹着玩儿，你从来不喜欢人家给你戴花儿，怎么了，又是秦霄贤？你不爱干的事情，以后不会有人逼你。”
“谢谢你，博儿！”何九华莞尔一笑，尚九熙一脸吃惊，更别提多欢喜。
“你还记得吗，你走前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尚九熙眼神里略带挑逗。
“你说‘今儿个新得了块玉，明儿做两块玉牌送你！’你看，你的事我全记着呢。”
尚九熙从腰间掏出两块玉牌，“看，我没忘！来，送你！”见这玉牌上分刻了二字，“尚门”“何氏”。
何九华接过玉牌，把“尚门”别在自己腰间，“何氏”交给了尚九熙，二人在那一刻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尚家院儿里一起打打闹闹。
“哥，我父亲当时与你说了些什么？”
“老爷说，我一个戏子，又是男子，不可能嫁与你做正妻，可我不相信，你知道我脾气，当时急了还了几句嘴，老爷生气，家法打了我，满身是血，我没脸见你，出了府。正是现在戏楼老板救了我，让我在戏楼唱戏。”
尚九熙心疼得搂紧何九华，“那还要感谢老板。”
尚九熙又托老板好好照顾何九华，送了些珠宝便回住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