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舟长篇历史小说《乱世红颜陈圆圆》（之二）(18)

圆圆听了很高兴，但又不放心地问：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比他官大呢？信王说：这你就不必问了，以后你自然知道。圆圆的脸上显现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汪起先从外面回来，见信王不便打搅，就在春华园大堂里同鸨母聊天。鸨母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看客官这样是从京里来的吧？汪起先放下手里的茶杯回道：妈妈好眼力。鸨母又往深里探道：你们公子的派头可不小。汪起先有意卖弄：这您看出来啦？鸨母一边想一边说：这周玉沙就连苏州府都得让他三分，那位吴公子就敢揍他，可这吴公子连个屁都不敢在您这放。还有那冒公子，您一跺脚，就直给您磕头。汪起先声音放轻说：妈妈好眼力，可就是对谁也不能说。鸨母也轻声说：那是，这我知道，我们圆圆能攀上您的公子这样的高枝，也算她是三生有幸了。汪起先拍着胸说：我们公子决不会亏待她的，这您放心。
其实他心里话，你死到临头了。
鸨母见汪起先身强力壮的，就又问道：难到客官看不上我这里的姑娘？汪起先赶快说：在下不敢。鸨母把手里的瓜子皮往桌上一放：这就是了，来呀，请这位客官到寿儿的房间去。汪起先心里那个乐，赶快站起身：多谢妈妈。这时顾寿听到声音早迎出来，汪起先被顾寿请进房里。这顾寿也是秦淮河两岸有名的美人，圆圆没成名时，她是这里的头牌，汪起先也是早就听说过。今日一见，真是如鱼得水，玩儿了个痛快。

汪起先在顾寿那里玩儿够之后，来到圆圆房的外面。他先是侧耳听了听，听见信王这时在里面正在跟圆圆下棋。他轻声叫道：公子。信王听见他的叫声，就说：进来。汪起先进来，站在门旁说：关外那伙人住在绸缎商赵雨亭家里，苏州府把关内那伙人放了。信王脸色一变，将棋子往罐里一扔：饭桶，赶快抓回来！汪起先见信王动了怒，就低声地说：是，公子。随后他就退出去了。
由于苏州府这一疏忽，罗汝才等人早出了苏州城。几年之后，罗汝才在中原干出了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来，这是后话。汪起先从信王那里出来，想着要抓的那伙人说不定早就没影了，可回来对信王怎么个交待呢？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就又来到了春华园大堂。一进大堂的门，就见杨宛在挑逗曹化淳，曹化淳显得有些狼狈，杨宛正往曹化淳身边凑：大人，您一个人不闷得慌。曹化淳闪了闪身子说：习惯了。杨宛用手拉他的袖子：大人，咱们去喝点酒吧。曹化淳躲开：唉呀，不行，老朽不饮酒，。杨宛又抱着他的双肩：那我陪您解解闷。曹化淳又闪开说：说话可以，可你别摸我，我浑身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