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狼〉暗黑魔戒骑士篇 第三章 记忆(7)

父亲毫不留情的踢了我的脸，冲击穿透了我的脑门，我的身体仰面朝天滚了一圈。
“站起来，窝囊废！你还是魔戒骑士的儿子吗？”
我勉勉强强的站起来，下巴一阵颤抖，嘴里流淌着带着鲜血的唾液，身体更是像灌铅了一样沉重。接着，这具身体又再次被父亲的魂钢袭击。
为了保护自己，我想把剑捡起来。可怕，对于手臂已经失去力量的我来说，那只不过是沉重的铁屑，既没有攻击的力量，也没有防御的能力。
我的身体就像尸体一样，被父亲的魂钢接连的捶打着，背、胳膊、腿……不停的攻击，我就像在地上爬的蟑螂一样四处逃窜。
也许我这么拼命很有趣吧，父亲一边大笑着，一边催促我。我的身体发出悲鸣，意识也渐渐模糊。
“你tm就是魔戒骑士里的废物！这么没毅力的家伙，哪怕被霍拉吃掉也毫无关系。要我是霍拉的话，早就把你全身上下吃个干净了。嗯？怎么？怎么脸这么难看？想让我出丑吗？”
父亲的咒骂声叩击着我的内心，夺走了我的气力。与此同时，魂钢也在不间断的袭来。
这不是现在才开始的。我的身体上，早有无数被父亲刻上的伤痕。我的心里也有数不清的伤痕，伴随着父亲的怒吼疼痛不止。

“我已经……原谅我………”
我用肿起的眼睛抬头看着父亲，艰难的如此嘟哝着。我明白这样的请求是行不通的，果不其然，父亲故意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救救我……请救救我……”
下个瞬间，父亲的脚用力的踹了我的胸口，我掉进河里的浅滩里，水的深度大概只有膝盖这么深，但我却几乎要溺水了，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无法呼吸。我拼命的想坐起来呼吸氧气，但水流剥夺了我的自由。
父亲抓住我的脖子，将我从水里拖出来，氧气终于充足，我用那伤痕累累的喉咙大口的喘息着。
然而，心刚安定下来的那一刻，父亲再次把我的脸扔进了水中。大量的水灌进了鼻子和嘴里，意识逐渐飘飞，胃里更是灌了许多水，就像是吞进了铅液一样。
父亲把我的脸一遍又一遍的摔进水里，让我喝了好几次河水又吐出来。如此不断的反复，不久，我忍不住呕吐起来。酸臭的呕吐物通过喉咙，扩散到水中。
紧接着父亲的怒吼又立刻响起。
“什么啊？你这丑态。给老子咽下去。”
父亲把我的脸撞在遍布着呕吐物的水面上。我在自己的呕吐物中挣扎着，眼前的河底，沉淀着昨天呕吐过的胃里的东西。然后，被父亲殴打后折断的牙齿混杂着小石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