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 5(3)(5)
与我一同行动的人不知在什么地方,也没有去尝试联络她。我搞不明白这场作战。我相信自己是拥有能影响事情走向的力量的;可这份力量的使用方式实在是太过令人捉摸不透,而我只希望用我的方式来使用它。无论是达成协议也好,达成和解也好,都是怀着相同的想法,结果却是自己终究不能凭着自己的意志使用那只有由自己的肌肉和骨骼才能发挥出来的力量。从讨伐Kuraito的作战开始这份感觉就不时地游走在体内,而当那个人和那个人在我的面前通过越洋电话就达成了协议时,自己便被它完全支配了。如今的自己连愤怒都不会有;又或许是感受着愤怒,却不知道它的真伪。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愤怒,还是过去的愤怒的延续;它是位于脑内,肌肤间,还是身体与周遭的空气的间隙,我实在是分不太出来。因为无法分辨,所以放弃了思考,所以才会在那时从任务中抽身而出,一定是这样的吧。
想要被海浪拍打。就在那时出现了这样的念头。
如果我漂浮在大海上的话。就像那时所要袭击的目标不远处的水面,比那水面上的起伏还要剧烈的海浪。即使我的身体被如同橡胶一样怎么都撕不破的皮套包围,当海水从四周拥挤而来时,当那些浪花一个接一个被推到我的手足,我的后背,我的面颊时,当聚集成一个个小山丘的水在触碰到我的一瞬间破碎时,一定还是能感受到与在大气层中不同的什么东西的。又或许对于海洋生物来说,将它们包围的海水才是大气层,而此刻的我们则生活在外太空中。假若有一天我从货轮的桅杆上坠落,水面的上方再也没有能阻碍地心引力的事物,直到坠入有咸味的汤水中,在它们的眼中就是如同陨石撞击地球一般的事态吧。戴着头盔漫步于太空中的宇航员和在这座城市里呼吸着罗宋汤一般的辛辣空气的自己是如此相同的事物。那么,宇航员是否会有想要回到地球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