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烟销战近(中)[直至濒临狼爪下，流水和风始终如一](21)

“该死的！这也太痛了吧！”他吼道，收起伤腿，把它折叠在身下，似乎地面可以吸收疼痛。火烧火燎的剧痛如火焰啃食着他的心。
我没想到我会掉下来！团团愤慨地瞪视着身边零碎的石头和黑暗的石壁。我是遭了什么孽呀？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突然，一阵呻吟声从身后传来。团团警觉地嘶吼道:“谁在那里？”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希望那是尸潮或狼群，他正好手痒痒的，怒火未平，想酣畅淋漓地大打一场。
“团团，是你吗？”哈记虚弱的声音传来。
团团绿色的眼睛亮了片刻，喜悦顿时淹没了他。我太幸运了！他忙不迭地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声源处走去，脚步在未知的地面上踉跄着。
一双熟悉的蓝眼睛在暗中警惕地闪烁着，眼中夹杂着深深的痛苦。哈记侧躺在一片碎石中，几块巨石压在他脆弱的脊椎上，把他死死地钉在地上，他的后半身消失在一堆锋利而嶙峋的石棱中。见到副族长后，他因疼痛而睁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你怎么来了？”他声音沙哑地问。
“当然是来找你的呀，”团团耸了耸肩说，“我可不是那种没事爱作死的人。”
哈记向他痛苦地眨了眨眼睛。“见到你真开心，”他从喉间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