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2021年贺】香袋(2)

因为那顶漆黑的帽子虽在不知不觉中染上岁月的痕迹，依然被保存得很好。
十分难得的忠心。
森鸥外端起桌上的蛋糕转头去找爱丽丝。
蓝天旷远，街道无风，这时节难得的好天气。中也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缓缓前行。
其实中也并不累。或者说，他忘了什么叫累。每天高强度的奔走他早已习以为常，设计击破敌方阵线也轻松得不在话下。
但中也感觉到，最近自己越来越烦躁。进攻更加激进，手段更加暴力。但有时大脑又会突然放空，在拉锯战中发呆开小差。
或许别人没注意到，可中也自己很清楚。
这种情况算是第一次出现，中也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也许是因为今年实在太忙了。中也没由来地猜测，于是有了刚才和森鸥外的对话。他想给自己放个假，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
中也尝试想想地窖里珍藏的酒，令人兴奋的精彩群架或者在黑手党里的开心一刻，都以失败告终。每次没想多久思绪就被心中的柔弱却根深蒂固的逗猫草搅乱，打散。
烦躁。中也不禁锁紧眉头。
“快看快看，那里有好吃的哦！”几个小孩提着几袋烟花爆竹从中也身旁掠过。中也的目光随着那些孩子游移到街边的特价商品区。

“优质绷带限时特价！”最先映入中也眼帘的广告牌上这样写着。
“唔啊，只有废物才需要这种东西。”
中也小声嘀咕，没注意到自己的眉头舒展开来。
从正午到日暮再到路灯逐渐亮起，中也坐在阳台上干干地瞪着仿佛变幻无穷却又一成不变的天空。散落一地的酒瓶和一点也不模糊的意识让他怀疑买到了假酒。
现在吃了会死的吧。中也回头看向床头柜上的安眠药。这也是不久前持续失眠后他才备在家里的。
中也闭上眼睛，又在靠椅上躺了很久。
混沌的脑子几乎要让中也抓狂。
再次睁眼，中也已无心收拾满地狼藉，拖着麻木的身子去洗漱。
“啪嗒”
棉拖鞋与木地板摩擦，清脆而慵懒的声响在只有一人的屋子里回荡。
外面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中也推开浴室门时，房里只剩一盏昏暗的床头灯亮着。
中也重重呼了一口气，几步踱近床边。早点睡觉是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
“吱呀”一声，中也慢慢爬上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明天还是要早点到本部报……”
中也还没自言自语完，床的另一角突然探出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