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宰】誓言(2)

次日清晨，晨曦透过窗帘的间隙偷摸进房间，渐暗的室内有了些光亮，雨停了空气中有点水雾蒸发的苦涩味道。太宰治迷迷糊糊的支起身子，朦胧间去摸索昨晚身旁的人无果后稍稍清醒了些，顺了一把睡得凌乱的短发，再打算蒙头睡个回笼觉。一向浅眠的自己在那过来的晚上却总能睡得安心，又每每都在他离去后又迷蒙的醒来，“那条蛇应该中午回过来..”太宰治把自己埋在枕头里，蜷着身子往被窝里缩，睡眼惺忪的划着手机屏“今天请假好了”
 八岐再来的时候看到那人在房间里捣鼓衣服，穿着僵尸服还在晃悠悠的太宰很快注意到他“大蛇，你觉得我这个怎么样，那个地方的话，还是要随俗一点？”蛇神看他还在像模像样的在羊皮纸上画符，“那个等会再弄，你先过来”，八岐把他带到梳妆镜前安顿他坐好，太宰透过镜面看他带着备好的妆品在调色，“你是挺齐全啊”，“转着对我，不是镜子”八岐被盯着有些不耐烦的说到，然后他就听着太宰又拿自己面纹开玩笑说这没化对称，“..这不是妆”，蛇神挑起人下巴，在下刷子的瞬间太宰又捅了波幺蛾子“但是我讨厌你，我不要跟你化一样的妆。”接着就如愿以偿的看到对面八岐大蛇一副快把刷柄掐断了的满脸黑线。
“睁眼”，“闭眼”。除去开始那会的话八岐看他现在倒是前所未有的乖巧，睫毛在面颊上散下扇形的阴影，随着人呼吸幅度蝶翼般的轻颤，灰黑的着色在眼底晕染，他用同色的绛紫起挑眼尾的线条，这倒是有几分衬他鸢色的瞳。妆后，太宰治抿了抿嘴，适应唇上陌生的黏腻感，“这个没有颜色的？”说着摩挲了一下沾着膏体的指尖。“这样就行。”，八岐递给他一把短刃，刀柄是一贯的暗色系，触感像他摸惯了的蛇鳞，刀刃被磨的锋利，用作缀色的逆鳞点着些许幽幽的亮色。“走了。”

阴阳两界的狭间没有死亡，也没有生命，肉体在此会殆为灰烬，存在的只有无限的时间。曾经，他是俯瞰人间的神，人类的信赖与背叛，守护与失去，喜悦与悲伤，神都洞悉始末。“人类是脆弱的，同时又渴望神灵的力量。”，至少之前是这么想的，当今这个总是把自杀挂在嘴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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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想死的人，不会再计较别人说什么。一个拿死说来说去的人，妾身在冥府的经验来看，并不是，真的想死..」
「而是邪神大人，对那个人类动了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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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
八岐一言不发，掩住人双目一手把他往自己这带“这里是阴阳的狭间，你不用看”在他耳畔轻语，这份的深幽，静的能听到他呼吸的喘息，他微微点了头。
今夜的平安京灯火通明。黑沉的夜里，火光浓墨重彩的划在幕布上。如果不跟他走散的话一起逛这街应该也是不错是，结果就只有他一个人到这。太宰治打算往人群少点的地方去，自己这套衣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下特别格格不入“那条蛇..没跟我说这边竟然是这样的”不耐烦的攥紧了衣袖，“找到他一定说他一通”。几个小妖往人群间蹿去，周围的人却好似习以为常，这让太宰才想起来八岐跟他讲过这边是人鬼共生，“即使这样也不能逮个人就问那蛇在哪.”，他走出中心的街道，在京城外的树林靠着石雕着的地藏像歇脚“木屐踩着好难受..”，“那蛇也真是”小声抱怨时注意到有小鬼从林间跑来，眼里满是恐惧的神情，很快被紧随它后的锁链卸了脑袋。太宰治猛的换位，知道这捕食者肯定还在后头，拔出腰间的短刀，刀刃迅速出鞘，改变锁链直面而来的轨迹，“被这玩意划一下也不是开玩笑的..”，他没松一口气“倒是你，也该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