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坟
上坟
上坟又称祭祖,而“上坟”是华北地区的一种叫法,一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上两次坟,要是家里有父母去世的,就要上三次坟,分别是清明上一次,大年三十早上、中午分别上两次,来上坟的都是男人,女门不是在家看孩子就是在准备今天晚上的年夜饭。
今天早晨起来,天还是灰蒙蒙的,但是连绵不断的鞭炮把这片天地从沉睡中唤醒,今天下了点小雪夹着点雨,打在脸上说不冷是假的,不一会等雪化了,有是一脸水,在等一冻,等到了坟上,脸也就木了,旁边的男人们都是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带上了一张无悲无喜的面具,按平常现在应该是点火把坟旁边的野草都烧掉,好一会放鞭,可是因为这点雨夹雪,点火是点不着了,那就直接放鞭吧,男人们把鞭炮从三轮车上拿下来,一箱、两箱、三箱,比头年少了一箱,然后拿一些纸钱先烧一点,一箱、两箱、三箱,比头年多了一箱,活人用的不多,死人用的倒是不少,然后在把鞭炮摆放到特定的位置,我听大人们说这是什么,福什么钱什么的阵,总之我是不怎么不记得了,然后等鞭放完,就是到坟前磕头,一次三个,磕完头,大家就回家等着一年一度的聚会,这是我一年中最欢喜的时候,虽然不见得吃的多好,但至少比干馒头好吃,一些和我年龄差不多亲戚家的朋友会来和我一起玩,聚会分两桌,一桌男人,一桌小孩,我女人们只能吃早晨蒸的馒头,当然聚会当然会有酒桌文化孩子们要一个一个的去大人们的桌上敬酒,再说一些吉利话,比如来年顺顺利利,日近斗金,什么的,要是说不上来,等着的就是来自父母的一顿打和冰冷的寒风和雪丝,吃完就是和孩子们出去玩,无非就是拿雪堆雪人,打打雪仗,然后再回家等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我现在还记得外面从早响到第二天早上的鞭炮声,和一年比一年少的鞭炮,和一年比一年多的烧纸。
我这个人是很厌恶封建主义的,所以就写了这么个玩意,不要把这篇文章带入现在看,这是发生在清晚期的一个大家族的故事,我以后会一步一步的接视这个大家族是怎么从荣光一步一步的的走向衰落的,最后我是太徽,一个把鲁迅作为目标的中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