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拉钩》（下）壳卷(3)

壳把卷护在身后，轻声安慰“别怕”。
壳把带来的花和吃的放在桌上，看现在这样，估计他也吃不了了。华父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卷，壳发现他明显开心了很多。
即使这么累了也要强撑笑脸么？
“我带卷卷来看你了。”
两个人手拉手，挨得很近，再加上听到壳称呼卷的小名，华父一下子就放下心来。
“卷卷……原谅……”华父用尽全身力气伸出一根手指头，说话断断续续含糊不清。他可怕的样子让卷又害怕又难过，卷不断后退，然后又被壳紧紧拉住手。
“你好……”卷小声打了声招呼，声音轻柔，华父听着却很陌生。
华父想继续说什么，可只是嘴巴动着，发不出声音。
壳过去把他的手轻轻放下，对华父说：“我这次带卷儿来了，而且……”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卷儿，“我和他已经在一起了。”
华父的眼睛瞪得很大，想来也知道他一定觉得不可思议，但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好事。壳觉得告诉他，让华父临终前的最后一桩心愿了了也好。
壳为了不让华父怀疑，他说：“我好爱他。”

华父睁着眼滴落一滴泪，嘴里不住含糊说着“好……”
卷愣在原地，看见华父的眼泪不知怎的心抽了一下。
华父用从来没有过的眼神看着卷，卷的心情很复杂——怎么说呢，这个人就是莫名的让他觉得讨厌、可恨，但是呢，看见他成这幅样子却还有些悲伤，甚至有一些害怕——对于某物即将逝去的害怕。
“你……我……”卷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话说出来都不合适。
但是总感觉什么都不说以后他就听不到了。
卷心底某个词呼之欲出，可下一秒华父就垂下眼帘，那个b字开头的叠词还是没能说出来。
心电图上成了一条直线。
“……他怎么了？”卷呆呆地问。
“他睡着了，卷儿。”
离开病房后，壳一直紧紧牵着卷的手，怕他出现什么情绪波动。周围的医生护士看到这场景都不免窃窃私语——华家两少爷的关系怎么这么好了？
卷左看右看，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他问壳：“哥哥，我们以前关系很不好吗？”
“……不要听他们瞎说！！”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