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篇】晕房症（23）(2)

“安定下来？让我住在城里？”
“对。”
“不用，我和大家住一块儿就行。”
“太晚了，今晚你还是住下吧。”他说。
我想了想，也是，明天回去也不迟，正好可以进城里看一看。
他有自己的专车，是一辆敞篷的车，司机把车开到我们面前，他拉开门让我先坐上去，自己随后也坐上去。之后一路我都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司机不满的眼神，我也只好扫着周围的景色不予理睬。
不过，城里的建筑真的很令人震撼，你可能不相信，但是我必须要说的是，这里的楼房直插入云里——住在楼顶的人岂不是可以睡在云上？只是他要注意不要一觉起来飘去别人家。这里有许多封闭的汽车，不过大多都只是停在路边，有的还爬满了灰。
城里也有些奇怪形状的房子，光是在近处我就看见了一栋金字塔形的和一个半球形的，但是小雨告诉我还有更多。这些大部分都是艺术家留下的作品，里面并不住人。但是，我还真想到里面住一住，要是我没有晕房症的话。
“小雨，”我突然想到什么“你能住在城里，那意思是你没有晕房症吗？”

“没有啊，”他说“等会到了家，我给你细讲我小时候的事情。”
司机不久把车停在一栋建筑前，我和小雨下了车，他把车开去车库了。上了台阶，小雨开了门，但我没法进去。他告诉我稍等一下，就进屋了，没一会儿，一个梯子从二楼放了下来，我顺着梯子爬上二楼。
“当当。”他向我展示这个露台，有一张带遮阳伞的茶几，四把椅子。还有一张大床，带遮雨板的。
“你连这个都准备了，你知道我会来？”我有些惊讶“还是说你改不过来了？”
“我只是偶尔在上面睡觉，晚上可以躺着看夜空和星星。我以前不睡这样的床。”他说“你来了，这张床就归你了。”
“你以前睡的什么床？”我问。
“我睡地板，地上铺一层薄毯子，躺在上面睡。”他说“我去倒水，咱们坐下聊。”
我坐到茶几边上，看着城市的夜景，星星点点比城外漂亮多了。程雨很快端来两杯水，里面泡着柠檬，正温乎。我端起来喝了一半还多，他则只是啜了一口，就开始讲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