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议梦旅｜第六章 命运的齿轮(3)

孟胧经过时忍不住多看两眼，骷髅头上雕刻着黄蕊的名字。
巫维斯似乎还没到场，孟胧在空旷安静的画廊里慢慢地走着，暂时没有去看墙上那些画作，而是调动了脑内刚刚建立的理论体系，运转着思维神经。
“学生”、“特别邀约”、“设计授权”，巫维斯此前说的话中无不透露着他对黄蕊的欣赏和喜爱有加，可是“艰难的条件”，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艺术能跨越距离，地理条件自然不在考虑范围，而黄蕊又是刚上高中的美术生，梦里父母对她寄托了不少期望，如今受邀设计了如此隆重的画展，家人这边应该没有理由拒绝，反而更高兴吧。
那么问题，只能出在黄蕊身上了，她后来是否和那个头骨发生了什么？
“啊，不好意思，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到了。”
孟胧正思考着，巫维斯便从侧厅走来，微笑着跟他握了手，“您已经观赏这些画作了吗？”
“巫先生，”孟胧示意，“是我来得太早了，其实我还没欣赏画……”
他说着转过头去，本是说话间顺势举动，然而在柔和的打光下，正于他身前展示的这幅画，又那么刚好的，正是一幅巨大的骷髅头画作。

见孟胧呆住，巫维斯颇为自豪地说：“这就是本次画展的核心画作，来自黄蕊的《生与死》。”
哗啦——
似乎有咸咸的海风吹过，孟胧看着眼前这幅堪称瑰丽地狱的画，差点移不开视线，好一会儿才在右下角找到了黄蕊的签名。
而签名旁边附带的日期，是三年前的今天。
“巫先生，”孟胧声线抖动，“您说过黄蕊是您的学生是吗？”
“是的，她在高一的暑假里创作了这幅《生与死》的成名作，轰动一时，我深感其才能，故而邀请她加入我的团队，没想到小姑娘说，她只愿意以学生名义加入——”
巫维斯走到画作前感慨道，“三年了，自那以后，她再也没能创作出任何作品，而这幅画我也是求了三年，才在近日得到授权参展的消息。”
三年……孟胧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个关于黄蕊的梦旅，竟然发生在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