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芥敦芥】本能(4)

这个姿势在人流中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但他们没那个条件再去管了。
芥川龙之介偶尔会睁开眼，瞄瞄中岛敦的状态看看路况之类的。某次睁眼，他发现中岛敦在盯着自己，脸还贴得特别近。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有被吓到。
“你在做什么？”
“确认你的情况。我有点近视，抱歉。” 
中岛敦也发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失礼，颊上的红晕一半是累的，一半是羞的。
最后芥川龙之介被安全的送到了医院处理伤口，这件事算是有惊无险。
此后，两人就没再见过面。
事后不久，芥川龙之介痊愈了，太宰治约他到了楼下的咖啡厅听他的工作汇报。 
一段时间不长的追逐战，讲到后面，芥川龙之介忽然沉默了好久。
“……后来你帮敦挡下了一次致命伤，敦今天不方便下来，叫我捎一句‘谢谢’给你。”太宰治是个明白人，也知道他是难以启齿自己救了死对头这件不可思议的事。
芥川龙之介仰起头看着眼前曾经的老师，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也该对你说声谢谢。芥川，这次你做得不错，”太宰治脸上绽开一个笑容，柔和到背景都模糊了，“谢谢你能把敦当作搭档。”
话中的每一个字，芥川龙之介都能理解，可组合起来从太宰治的口中说出，怎么会变得如此不真切？
一股陌生的情感从心头涌上，芥川龙之介只知道他现在什么都说不出了。
沉默良久，太宰治拿起记录要先走一步，芥川龙之介才如梦初醒，叫住了他。
太宰治竟也愿意驻足倾听。“太宰先生，也请帮在下对他表示感谢。”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太宰治既不应下也不推辞，转过身来与他对视。
他的老师总是会说一些让他动摇的话：
“敦不方便下来道谢，可你方便上去啊，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