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人质》飒炸 一篇完(2)

很冒昧也很突兀的一句话，打破了这份美好。“我可以抱抱你吗？阿炸，不会触碰到你的。”或许是刚刚的气氛有些温柔而宁静，莫名地飒心里像是有了底气，忽然开口说道，眼神平静，可声音里的一丝颤抖和期许不平静。
很敏锐地，飒察觉到有目光看向自己，那道目光却是带着狐疑和害怕。
“你知道的，我害怕人。”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的二十来岁的青年回应道，他声音很轻，甚至有些有气无力。他的面色苍白，唇角眼底更是没有什么精神，仿佛他的世界是灰色的，一切都那么悲伤而绝望。
这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就连我也被排除在外吗？”飒的情绪有些激动，一时声音大了些，样子有点凶。但只有他知道，这是自己对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质问。
“……无论是谁。都是人……也都是自私的。”阿炸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失望，对飒的，对自己的，口中的话却忽而转了锋芒，再抬眼是一败涂地，“我更是自私的恶魔。”
可飒总归只听见了他的前半句，只看见了他前面眼神躲避，低头无措的样子。

虽然已经见过他做了几百遍了，可我每次都会更依赖这样的排斥，至少这证明他的世界里有我的存在。
而这已经很好了。飒这样想到，也算是一种自我安慰。
就是这样吧，暗恋的人总习惯了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暗自窃喜自己的欢喜。却全然不知事情的全貌。
不过阿炸打断了飒的思索，他安静的把勺子和保温盒放在床边的柜子上，身体挪了挪位置，想让自己靠的端正些。而飒也如往常一样眼疾手快，给他拿枕头垫着背，让他靠的舒服些，其实这个动作两人已经有了些默契。
“谢谢。”疏离和客气好像一直是阿炸说话的语气。
“除了这个，我可以听你说点其他的吗？”飒看着他的眼，澄澈如宝石的这双眼，是爱上他的第一眼的钟爱。
刹那间两人间的时间似乎停止，只剩呼吸。
良久，阿炸开口了：“两年前，不过是一场火灾，不过是一场救援，那是我的职责，如今你又何必在乎我。”
“如果是还这个人情，这一切，你这两年照顾我已经足够。”
“是，那不过是场火灾，不过是你用自己的肩膀替我扛起燃烧的横梁，不过是你救了我一命。是，我在乎你离不开那次救命，可我清楚我爱的是你。”飒明白他在后退，所以挑明，因为两年前烈火里的无力和恐惧他不想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