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与花·一(2)

“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烦?”我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吧台，想着口袋里剩下的钱应该还够我喝两杯。
“他叫达图·史密斯。”她将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
照片上的男人留着一头黑色卷发，体格健壮，眼神锐利，穿着一套考究的格子西服，看长相应该是个黑白混血。
“他是做什么的?”我询问道。
“这条街，还有布鲁维尔街和史迪瑞尔街的皮肉生意都是他的，据说在别的地方还有些什么产业，但这与我无关。”
“所以你是想退出?”酒杯里酒快没了，这让我有点焦躁不安。
在这这是常有的事情，一个年轻女孩，因为种种原因，在自己还没搞明白的情况下，稀里糊涂的就走上了这条路。许多年后，她们要么年老色衰被放弃，机灵一点则会在年轻的时候存下一笔钱好为将来作打算，而还有一种就是像海伦这样，想要退出的。
但鸡头一般不会就这样让她们轻易的离开，一方面，她们都是会下金蛋的母鸡；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自己的威信。特别是像海伦这样年轻貌美的，鸡头多数不会放人，如果执意要出逃的话，则会变成一个杀鸡儆猴的好例子。

而在安德格朗这种烂地方，抢劫、贩毒、枪击等等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警察根本没空理会一个妓女的诉求。
“嗯，”不安在海伦漂亮的蓝色眼睛里留下一丝痕迹，“他不会就让我这么走的，之前有过例子了。”
“那为什么找我?”我一边说着，一边向吧台挥了挥手，示意服务员再来一杯。
“我听说过你，从唐那里，你有过成功经验。”海伦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热切。
“那不一样，她的雇主没这么棘手。”我摇了摇头。
“那你能接吗？”
“我考虑一下。”
海伦精致的面容显得有些失望，“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想好了随时打电话给我。”随后，她起身离开。
我看着桌上的纸条，犹豫了一下，揣进了口袋，然后又叫了一杯酒。
“你今天已经喝了不少了，”老板吉姆把酒放在了我面前，“顺便说一下，那个女人已经把账单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