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售光的街（全文）(3)

这是我昏过去听到的最后一段话。
 “喂喂！新来的，醒醒，要去干活了。”
“怎么睡的那么死，叫都叫不醒。”
嘶，头晕沉沉的，这是哪里啊。
“青姐，她醒了。”
我抬头，看到几个穿着暗黄色衣服的女人，被叫作青姐的站在中间，黑色短发，正好我和她的目光对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转身向外走去，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快点，晚了会被罚。”
我起身跟了上去。路上才察觉，我原来的衣服换成了跟她们一样的暗黄色衣服。天空是黑漆漆的一片，昏黄的路灯，斑驳的墙，整个建筑都很陈旧，除了监控看起来很高级。与我们同行的皆是穿着相同的人，男女皆有。
我不会是进了大型劳役所了吧。
不久，我们顺着楼梯走到地下，很多个机器在这摆着，我偷偷问青姐这是干什么的，她说，是用来发光的。我来到标着我编号的机器前，按照指示操作。操作并不复杂，可是一日枯燥单调的反复做一个动作也让人生厌。
终于等到了晚饭时间，我排队来到地面上的空地，每个人都拿着一个小盒子自己盛饭菜，菜只有一荤一素，荤菜少的可怜，但劳累了一天的我也没怎么嫌弃。

吃完饭，又回到地下工作，完成日常定量的任务后，我才回去，此时大约是深夜。我简单洗漱一番后到过道上吹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我望着天空，什么也没有，漆黑一片。
“新来的，我叫叶青，你叫什么。”我扭头看去，是青姐。
“我...我不记得了。”
“无妨。”她俯望下面空旷的地面。
过道上的两人沉默不语，一会儿我问她：
“这里的警卫并不严，为什么不逃出去。”
“只需在这个劳动几年便可回到城镇，还能获得一些基础的钱。如果逃出去，这是个海岛，先不说能不能活着到达大陆，现在没有太阳，除了城镇是一片荒凉，逃又能逃到哪里。谁会逃？”
“也是。可是为什么是人力发光，科技不应该很发达了吗。”
“这里本来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直接造光比人力发光的成本大得多，而且光不存在什么品质的优劣，目前这是最优选择。”
“这样啊。”
“如果成为A区的人，就什么也不愁了。”
“为什么？”
“A区的都是高等的科研人员和大的城镇管理者，当然，还有资本家，他们不愁没有光，不愁衣食住行，占的是最好的一片地，有的是最亮的太阳，那里都是高科技现代产品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