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的孩子同人 战场(3)

亚记不起自己是哪里人氏了，只依稀记得自己不是这片土地的住民，似乎也不属于这片时空，这个时代的画风与他潜意识里的思维有着极强的撕裂感。风不是一样的风，比记忆中更冷，月不是当时的月，比记忆中要分明。自然景色都坦荡得很，没有半点遮碍，而食物却也一般坦荡，可以说无论是种类还是数量都让自己觉得莫名的贫瘠。而自己甚至不会说这片土地的语言，只是每每他出口，张嘴都不受自己控制地发出他从没有发出过的腔调，偏偏却能够听懂，犹如和这里的其他人一般的腔调，苍凉而老土，正像这片土地给人带来的感觉。
老兵递食
“小子，吃着。”有一个老兵踱步过来，丢给亚一手东西。
“这是？老伯存的馕？”
老兵是武关人氏，在伍内年龄最长，常关照于亚，亚称他为老伯。
“吃饱才好跑，免得饿昏了还祸害别人。”
老伯的脸上多布着冷漠，没什么好气，只是用一手粗糙的茧子轻抚马儿脖子上的鬃毛。
“嗯，多谢。这几个馕，亚不敢忘。”
“哼！”老兵只是气哼一声，转身撇头牵马而去。也不知道为何而生气。
面对这脾气古怪的老伯，亚只是苦笑，再没有多话。

月光穿空皎洁，野草澪霜飘摇。
营火稀疏，士兵们基本已入帐休憩了，伴着寒芒与铁甲，做着不知是否为最后一次寐梦。
鼾声阵阵，步声悄悄。
独有一道老异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到哪去？”
次第被手掀开的帐帘后露出一张老耄的脸庞，望着前面一个不曾解甲的年轻背影。
“三更起来，憋得慌，去解个手。”亚回应道。
“……自顾将好来。”老人的老脸还是拉着，缓缓转身回去了，都没有回首。只是老人其手中缓下，未掀开的右一半帘面里斜在手中的长戈稍稍松弛，重新拉好帐幕。在放下帐帘后，犹有一双眼睛盯着其间缝隙良久，直至身影渐远才抱戈倒头，无声闭眼。
鬼使神差，不知为何，亚就是知道一个位置，并且，来到了这个地方。
帐外也是一般地不熄火，旁无人。
亚就要入帐，却突然浑觉脖颈间一注冰凉。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