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忘】学着爱，学会爱（四十三）使命(2)

至于江枫眠说的老对头，实乃当初魏婴来江枫眠军中历练之时，与他有过几次交手，彼时确实势均力敌，不过当时的魏婴紧十五左右，呼延烈足足大了他十岁，但二人勉强也算得上是忘年交。
魏婴想起当年旧事，眼里也浮现几分怀念，“那我倒是要好好会上一会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长进了多少，哈哈。”
蓝湛看着魏婴眼中的豪气万千，心下也跟着激荡。
明日的出战便算暂时定了，众人退下。
魏婴命温宁和荣奇先行回营，与薛洋晓星尘等人一同整军，以待明日出发。
戌时，将军府西苑，这里是以前魏婴常住的房间，他但凡来北境将军府，便住的这里。
蓝湛与魏婴二人正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明日便要打仗，魏婴还好些，蓝湛却着实有些睡不着，在魏婴怀里动了动。
魏婴本来脑子里幻想明日的作战计划，感觉到蓝湛心绪繁杂，一手搂过他，另一手拍一拍他的背，在他额间轻吻，“睡不着吗？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感受到怀中人点点头，魏婴便开始讲故事，“明日便上战场了，那我就讲一个将军马革裹尸的故事吧。”

这个时候讲这种故事属实不太合适，不过，魏婴既然要讲，蓝湛自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故事的结局实在不好，蓝湛听到最后，将军为保护一城百姓撤离，誓死守城，带领的军队最终无一人生还，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十万精兵，却为护几千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全军覆没，这样真的值得吗？”
魏婴拍着他的手一顿，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蓝湛未等他开口，便继续，“单从数量上看，以多数人的牺牲换少数人的平安，并不是一笔划算的‘交易’，从人的价值上看，用精兵换‘无用之人’，也非上策。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自私，按照所谓的大义来讲，这般做无可厚非，只是，这样，真的，值得吗？”
魏婴听到他两次问到“这样真的值得吗？”，心底有些淡淡的失落，纵然自己宠了他两个月，阿湛的身上也带了几分烟火气息，只是，他终究还是不懂感情。
不过他相信，现在的阿湛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他敢于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展现在自己面前，哪怕他知道那是不好的想法。对于别的感情，他只是目前并没有亲身经历，也没有人教他辨别，所以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