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平安夜(3)

三个人走到小摊前，咬着嘴唇，望着还在冒着热气的蒸笼，踮着脚，耸着鼻子，嗅着从热气腾腾的蒸笼里飘出来的香气。
“想吃吗？孩子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身后突然多了个老奶奶。三个人闻声纷纷转过身去。老奶奶慈祥的笑着。“想吃吗？”老奶奶面带微笑，和蔼的又问了他们一次。
几个孩子点了点头，廷硕仰着头，看着老奶奶，难为情的说道：“我，我们没有钱。”，老奶奶笑了，和蔼的面庞布满了岁月的风霜。满头的银发在灯光的照耀下比月光还要皎瑕。
“今晚平安夜，小孩子免费来我这里吃东西。”老奶奶慈祥的笑着，边说边端出几笼包子。三个人一闻到那包子诱人的香味，便垂涎欲滴。老奶奶将热气腾腾的包子端到桌子上，三个孩子欢呼雀跃的跑到桌子旁，拉了几个板凳，欣喜的坐了下来，狼吞虎咽的吃着。
老奶奶坐在他们的身边，一双浑浊的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他们。“老奶奶，为什么这么晚了，您还在这里卖包子呢？”几个孩子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和老奶奶搭着话。“因为我也要吃饭啊。”老奶奶笑着说着。“那您真幸福。”孩子们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羡慕的说着。“哦?为什么啊？”老奶奶被他们的话逗笑了，不解的说着。“您有这么多好吃的包子，还怕饿着吗？”

老奶奶笑着，“我不吃包子。”“您不吃包子啊，那您喜欢吃什么啊？”孩子们好奇的问道。
夜渐渐深了，风雪也急了些。狂风从老奶奶枯瘦的身躯旁吹过，带动了她的衣服；晶莹的雪花飘落在她的头上，斑白了她的头发，忽闪忽闪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在狂风的怒号下不停的摇晃、摇晃……
东方渐白，老奶奶一边收拾着自己的小摊，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条手帕，擦拭着嘴角的血迹。随着太阳的缓缓升起，老奶奶收拾的动作也越来越快了。
“今年的平安夜收获还可以，哈哈，不知道明年会怎么样。”，老奶奶一边自言自语的收拾着东西，一边不断的抬头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
太阳露出了身子，老奶奶赶紧带着自己的东西躲进了黑暗里，因为鬼，是不能看见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