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 【二】

……
下午第一节课是体育课。
老师让同学们投篮，因为上午中暑的原因我并未参加，而是坐在一边树荫下。
大张是个又高又壮的大个子，几下就完成了任务。投完最后一个球后，他捡起球猛地一下转身，同时将球狠狠地向唐十七砸了过去。待他定睛发现这一点时为时已晚，本来接球的应当是他的死党小李，可是小李去上了卫生间，这球便势大劲急地向后头唐十七单薄的瘦削身板直撞过去。
“不好——”
后半截“好”字惊讶之余被生生咽进了肚里。唐十七一双修长的手稳稳地接住球，面不改色，站姿不变，甚至连站位也没动一下，就好像那球不曾有过巨大的加速度似的。他走到一边准备开始了。一向对运动不大感兴趣的我也禁不住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我越发觉着不大对劲了。冲刺、跃起、投球，这三步上篮姿势，他做得无比规范，堪称完美到教科书式的投篮动作。可是每个动作之间却似乎总有那么一点错开它们的停顿，就像是拼接完整的一幅拼图，虽然色块线条之间衔接起来了，但每块拼图之间的缝隙却无法让人忽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