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小说]《恋爱中的东方主义者·冷酷仙境》(16)

海潮和海鸟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是那么遥远，深洋的冰冷漫上她的脊背。她的认知框架开始变得充满间隙，松散的认知结构不能解释许多疑惑。
“你刚说……它们？”
“对，它们。一般而言，我们称呼「它们」为「眷族」……很好，你找到了问题的重点。我很满意……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格曼。”
那个男人笑了笑，脱掉了右手的黑色硬皮手套，示意要与斯卡蒂握手。
……
再次脱下黑色硬皮手套时，是他久违的想要抽烟。
“你可想清楚了？”格曼看着自己新收的徒弟，故作严肃的问题并不能掩盖他嘴角的笑意。
“不然呢？”斯卡蒂一把将手中的“硬木大剑”插在地上，发丝晃动飞扬。
“我是说，你也可以选择离开这里……像你这样形象好的女孩子，可以向东走……”格曼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没在看斯卡蒂。

他方才还惦记着如果事成，至少自己还能向教会申请报销；现在他一边捏着烟斗，一边打量着院子里被砸得粉碎的假人，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好笑。刚刚“形象好”的女孩单手挥着一把大型轴动船桨，靠蛮力把那些鱿鱼形状脑袋的假人敲成了碎片。
“这里是我家，你让我去哪？”
“去哪都行。年轻人就该去远方不是么？你也不甘心一辈子留在这个地方吧？”
“我离开这里去做什么？”
“你可以有别的生活方式，很多阿戈尔人都这么做。”
“可我不要这么做，她也不会这么做，你也没有这么做。”
“但说不定我很后悔呢。”格曼吐出烟雾若有所思。
“你不该后悔，你应该自豪。阿戈尔人在这里征服了大海，建立了自己的家园，谁欺负我们，我们就砍翻他们！这难道不该是阿戈尔人的生存方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