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玫瑰（二）花店(2)

“啊？啊刚刚搬家，想买几盆花带回家……什么都行……”
他支支吾吾地说出需求，那男人定定地看着他。沉默片刻，开始在各种各样的绿植中穿梭，时不时停下来挑挑拣拣。他对所有的植物都了然于心，在飒看起来都差不多的植物，而他就能自如得辨认和挑选。
“一叶兰，椒草，再给你拿一盆绿萝。”
男人挑了四盆绿植，拿到桌子细心地拿袋子装起来，拿到飒面前。飒接过袋子，朝他笑笑，男人眼神一沉。
转过身，飒斟酌了一下，回头说出了他刚进门就想说的话。
“玫瑰真漂亮。”
漂亮的值得他忍不住要提一句。男人已经又回到了最里面，背对着他，看不到表情。
“很快就会枯萎。”
“真可惜……”
等到飒推门心满意足地离开，男人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看着阳光下洁白的背影。
他的这株玫瑰会枯萎，但据他所知，这个世界上，也有永不枯萎的玫瑰。

那天晚上，飒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花店那个奇怪店主的眉眼。他一定是在那里见到过，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或许是自己太神经质了，十四年过去了，那时留下阴影和恐惧依旧在他内心深处挥散不去。他没有任何组织的消息，也不希望有。这样安稳的日子能多过一天是一天，这对以前的自己来说，本就是一种奢侈了。
午夜，花店早已关门，可还有人并未入眠。
“Roy，帮我查个人……”
“oh come on老哥我已经在被窝里了我又不是你随叫随到secretary还有你能不能别老叫我Roy听得怪恶心的……”
“十四年前。组织出逃的那个俘虏，上面找了五年一无所获。你记得吗？”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