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深水泡沫(4)

“没关系。”
我听到她的声音，而后看向她。
“如果你现在还不愿意的话。”她微微一笑，“我们可以稍稍妥协一下？”
“妥协？”
“将我们的关系仅仅维持在现状与友人这两种关系之间，如何？”她将杯子放在桌上，向我伸出了手，“既然你还无法接受，不如让我们两个都有一定的缓冲期，也能让我们更加相互了解。”
现状之上，友人之下的关系吗？
听上去并非一个无法接受的条件。
可这是被允许的吗？我真的有资格吗？
哪怕是这样的关系。
我犹豫着，最后还是握住了她的手。
她也握住了我的手，柔软而温暖的手，像是安慰着什么一般。
等我松开了手后，她轻声说了一声什么。
“那，晚安。”
她走出厨房，顺着楼梯离开了。
我看着我的手，还有余温，分不清是牛奶留下的还是她留下的温度。
我这才发觉，这份关系是如此诱人，却又像泡沫一般，有着一碰既碎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