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2)

她只觉得慌张，在戴萌面前蹲下，直勾勾地望进她眼底，企图把里面的秘密全都剖开，完整无缺的放在面前。戴萌不给她这个机会，扭开了头，一时间屋里安静得可怕。
莫寒不解，有什么事放在台面说清楚，两个人同时解决不是更好吗？非要一声不吭，这样的她比鬼屋里的NPC更吓人。
“把打火机还给我。”戴萌的声音徒然响起，她依旧没有把目光放在莫寒身上，而是盯着旁边黑屏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给，”莫寒不可能给出打火机，她甚至想抽出戴萌含在嘴里的烟，可她不敢，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将昔日的女朋友变成这样，“除非你和我说遇到什么事了。”
戴萌不说话，莫寒便独自猜了起来：“是之前油腻的领导又找你麻烦了吗？还是工作单位的同事？亦或者是大学时期的情敌？”
莫寒说了很多，说到口渴了，等她背过身想接一杯热水喝的时候，一个冷静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她听到戴萌说：“分手吧。”

分手吧。三字直直的砸在了莫寒心脏上，她脑瓜子似乎爆炸了，一瞬间听不到任何声音，也做不出其他的反应，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倒水的动作也没有止住，直到被水烫到，才被迫回过神。
“你、你说什么？”一出声莫寒就发觉自己哽咽了，她反复的打量起戴萌，从指缝间的烟，再到那双干净得像一潭湖水，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她不肯相信，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每个夜里都陪在她身边的枕边人。
“莫寒，分手吧。”
两人吵了起来，与其说是吵架，倒不如说是莫寒单方面的，戴萌大多时候低头一言不发，或是摆弄着她的最后一支烟。最后莫寒摔门而出，这场闹剧戛然而止。
戴萌点燃了那支烟，静静地看着那扇门，吐出烟雾的瞬间，眼泪随之落了下来，砸在了沙发上。
窗外的风依旧在吹，指针走到了一点，听到了雨点击打在窗户的声音。一下，一下，也砸在戴萌的心脏上，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