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系列】莫巳密码(3)

1934年4月4日 冰雹
“长，短，短，空格，短，空格，短，长，空格，长，空格，短，短，短，短。”
这种天气，打伞都不管用。我仰起头，冰凉的块状物穿过我的眼睛，击打着并不存在的心脏。
丫头把笛子摩挲了好一会儿，不舍得离手。
“没关系，我教你吹！”我说完这句话当真后悔，密钥是老头子最后的遗产，我怎能轻易……
是我害了她，我好想告诉她自己一点儿也不疼，真的……
可我，怎么开口？
我的白大褂已经被烟熏成黑色，勉强披在丫头瘦弱的肩上。
丫头的小辫儿被冰块打得在我脸上扫来扫去，她拉我来到楼顶。
自打我失去眼睛，只好吹出密码的节奏，每天按老头子要求去背诵，熟记。
笛声宛如一条金色的丝带，腾飞在楼宇间，落在雪山之巅。

跟着它，它要带我们去哪里？
一片黑色的湖泊，寒气逼人。我抓紧丫头跳入湖中，除了自己的心跳我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对我说她一点儿都不害怕那些来抓走她的人，只是害怕这个等待的过程太过漫长。
我心里竟还有一丝成就感，这就是她说我“直男”的原因吗？
简直了！
同（或是次）年1月22日（大概） 雨夹雪
“短，长，长，空格，短，短，短，短，空格，长，长，长。”
她告诉我，机器里的心脏是那个老头子的！
我刚走到工作间门口听到一阵试管打碎的声音，紧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从里面飘出来。
“你究竟是……？”丫头那晚的眼神像一滩黑色的湖泊，绝望至极。
我破解了密钥，是我把笛谱交给她的。
又要让那老头子失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