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言•朋友—阿白与小戴（上）(2)

（一）宿舍卧谈
阿白是我的高中室友。
说起来，在高二作为被原班级打散加入到新班级的我，真正开始融入到新朋友的团体中，是在一次寝室里的深夜卧谈会，也是从这次卧谈会之后，我才注意到了阿白。
“如果说你现在可以对一个异性说一段话，你会对谁说？你会对他说什么？”
 在与往常一样的卧谈会环节，不知是谁提出了这样一个话题，异性往往是学生时代卧谈会中必不可少的话题，但真正这样大胆露骨的问题，还是会让十五六岁的少年羞于回答。
“要不这样，每个人都说一下？”
我还是记不起谁追加的提议，但所有室友好像都默契的同意。
整个卧谈会的细节，我其实已经忘却了大半，再仔细去想想却也好似水中捞月。尽管那段记忆就在那，我能看见，也能回味，可我却难以将它剖析，因为他所隐含的是少年的欢喜与隐晦的初心。
当发言轮到阿白，阿白却说：“可不可以，先轮过我，我还没想好我最后说。”
在阿白之后的我，还以为他有些羞涩不好意思开口，便打趣道：“阿白，你别想等我们都说完，然后假装睡着了啊！”

“我是真没想好。”阿白无奈地说。
在大家都说过之后，终于轮到了阿白。
没有人提醒，阿白自己就在床上坐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说着一段好像是已经思考了很久的话：
“如果真的可以和谁说一段话，我想我会和小戴说，我们之间有很多的误会，我曾经想去挽回，现在才发现根本寻找不见，我承认我不断地靠近，是有别的原因，但我更多的是想说声道歉，所以对不起。”
说完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了过去。
现在想起那天大家说的话，每一个人所说的都像是一个精彩的故事，有的是过去，有的是当时，还有的也许是现在，其他人的故事有机会，我会再写下来，而现在我要说的还是阿白。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看着表面嘻嘻哈哈，无所谓的阿白，还有那么感性的一面。后来我才知道，当时阿白之所以想最后一个说，并不是因为他羞涩，而是他真的没有想好，因为他觉得既然是要对那个对他来说很特别的异性要说一句话，那就必须是他认真思索之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