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夜魔】绮梦-梦影(6)

“不进行身体接触的话，做的梦会很模糊的。淤青……是我的法术造成的。”她捂着脸，声音有些打颤。
“那为什么要让我做这种梦，葛罗莉亚如果死了的话……真的会被抹杀吗？”
梦魔没有说话，反倒是旁边的葛罗莉亚朝这边摆了摆手，示意博士过来一下。
葛罗莉亚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在博士旁边耳语道：“我跟博士说过吧，我在寂寞的时候常常会自己跟自己说话，其实就是梦魔……或许就是在那些时候，我对博士的感情无意间流露出来了，而且我和梦魔本来就是一体的。”
“那作为玩笑也太过分了吧？”
察觉到博士在担心自己的葛罗莉亚俏脸一红，又扭扭捏捏地用手在双膝之间摩挲起来。
“那既然误会解开了，我们就回去吧，葛罗莉亚，还有梦……”
还没等博士把话说完，房间的边缘渐渐开始产生裂缝，明灭的光芒如黎明般从罅隙中绽放，分明的震荡感犹如即将开始分崩离析的危楼。

随着“砰”的一声，穹顶破裂，犹如散落一地的星河，点缀在房间里，泛着淡淡荧辉。夜魔勾起了嘴角，声音很轻，仿佛自言自语般，却格外清晰：“也是时候说再见了，博士……还有葛罗莉亚。”
幻耀的镜片落下，横亘在博士与夜魔中间，遮住了博士的视线。镜面上倒映出他与葛罗莉亚的脸，地板开始塌陷，疾走的裂缝迅速地蔓延到他腿下。
“等一下，夜魔，把手给我，就现在！”博士索性挥拳打破镜面，酥麻的刺痛感经由拳身贯彻全身。他来不及顾这些，混杂着锋利碎屑的血液流淌进掌心，他摊开手，将这一切展现给夜魔。
残碎的镜片在一瞬间再次铺满博士的视线，尖锐的寒芒仿佛要将二人再次分隔开。
夜魔轻眨那双异色眸，柔声道：“太迟了……博士，一切都太迟了，也差不多该让它结束了。”她抓着袖子，却没有责怪博士的意思。
她碰了碰博士的指尖，歪头一笑：“我和你共度的只不过是……拼凑出来的无用时光，何必如此留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