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笔】刀子(3)

“对家人，对陌路人的杀意。”
“但在放下刀后，这种杀意就会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他个人内心中的良知对他的折磨。他想搞明白原因，自己是否会被这工艺品操使，犯下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恐怖罪行。”
“这引起了我的好奇，我的朋友，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侦探突然抛出的话题让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我盯着刀子那由人骨雕琢而成的刀柄沉默了一会。
“是动机吗？”
“没错。动机。”夏侦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犯罪者会明目张胆的宣扬自己的杀人动机，他们都是阴沟里的老鼠，干着见不得光的事情，只为了逃离法律的制裁逍遥法外。没有动机，就无法定罪。”
“但是慢着，如果是激情杀人呢，比如突然被惹怒了之后暴起杀人，我就遇到过一个屠户抓住了一个老千当众砍死的时间，又或者，或者是你的委托人完全是在撒谎呢？他想你做证人，伪装成是刀子的诅咒什么的使他杀人，让他逃离绞刑架的制裁而逃到疯人院什么的地方去。”
“不不不，我的朋友，激情杀人后犯案者不会处心积虑的处理现场，他们只会慌张的逃跑，甚至在审讯时因为良知和害怕而招供。至于你所说的第二种可能性，我首先调查了委托人的家庭情况，祖先的遗传病史，经济情况，情感情况等。”

“怎么说？”
“没有问题，家庭和睦，资金充裕，没有遗传病，没有外遇，没有流言，没有欠款，衣食无忧。是完美的商人家庭。就连竞争对手都很崇敬他。”
“那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夏侦探没有回话，他从书桌上抽出来一份早报递给了我，我粗略扫了一下只捕捉到几个关键字：灭门惨案、商人家庭、男主人自刎以及这把刀的图片。
“也就是说，”我看了眼面前的刀子，“你的委托人一家没有任何生还者，那这不该是凶器，是证据吗？”
“因为很明显是我的委托人杀了他们一家，而且凶手和受害者是同一人，连审判都能够省略跳过了。而这刀在我这的原因是，我根据拍卖行给予的资料，追溯了上几个买家，你猜怎么着？”
夏侦探将一张张简报拍在我的面前。
“死亡，失踪，死亡，灭门，火灾，死亡。”他指了指那把刀子，“而这把刀出现在每一个现场。”
“我的天哪，你觉得这有联系吗？”
“从逻辑上判断，没有。从个人角度判断，是的。”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疯了，你简直是疯了。”我站起身来，我已无法忍受继续坐在这里，继续坐在这把刀的面前，“所以叫我来是为了什么？就只是看一看这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