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奈布】寻觅（5）(2)

艾米丽翻了个白眼。
“呀呀，又在怨我‘耍贫嘴’。”杰克摇头，嗤笑，“您说说吧，您对于这个词的理解——‘半条命’，用半条命在活。”
“我想...”医生吃力地组织着语言，一向懒于思考这等所谓“哲学问题”的她此刻凝眉细思，“这意思大约是...并非把完整的心神投入到自己的生活中去...是心不在焉，还是玩世不恭？...或者，由于太过疲倦？”
“很好，黛儿小姐。”杰克轻轻拍掌，颔首表示赞许，“你一向有做心理医生的天分，从而迈进更深邃迷人的领地，但你偏只着迷于那些表层的肤浅结构...你的说法很到位，‘并非完整心神’，不过我还要缀上一句：用破碎的声音呼喊求援，挣扎是无声的嘶哑......”
“太深奥了。”医生冷冷打断，不耐地敲了敲桌面，“萨贝达的状况，是心理上的，对么？”

“太浅薄了。”杰克无奈一笑，“您没听出我那句话么？‘用破碎的声音呼喊求援’...”
艾米丽默了片刻：“你什么意思？”
萨贝达哪里像是会呼救的人。医生眯起眼睛，眸间闪烁微光。她开始思索。
杰克慢悠悠品酒，弯起细眸看向黛儿凝蹙的眉宇。
“收起你那副兴致盎然的脸。”医生闭着眼睛揉眉心，忽然启唇冷冷道。
杰克一怔，旋即大笑起来：“真厉害，黛儿。”他温和地说。
“彼此彼此。”艾米丽睁开蓝莹莹眸子，那颜色沉静深邃如同深海，沉沉零落在夜的彼岸，降落白昼侧畔。
杰克一挑眉。
【缥蓝色...与夏末秋初雨后初晴的天色倒映在贝加尔湖的蓝差不多。】
【湖中的颜色可如打翻的颜料盘，各色的都混杂在一起了，莫说是温带的夏末秋初，绮绚极的。你怎么用的这个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