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一天(2)

“舰长······”符华突然转过头，叫了我一声。我注意到她的手上拿着一个半剥开的柑果，橘黄色的外皮包裹着内里的果实。
符华娴熟地剥下一瓣，塞了过来。
“你试试味道。”符华如是说。
“唔······”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嘴唇触到一丝冰凉，像是果实，又像是手指。遗憾的是符华很快便收回后，只留下一瓣果肉在我的嘴里。
“怎么样？”
她眼巴巴地望着我，似是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牙齿稍稍合拢，便有一股酸甜的果汁被挤了出来，除开没有剥尽的白色纤维所散发出的些许苦味之外，可以说是刚刚好。
我正待开口，却望见符华像是在从我打眼色，虽然细节上几乎难以察觉，但我想这绝非我的错觉。
她的意思我想我大概理解了，我没有直接回应她的暗示，因为那样就太过明显了。
“嗯······”我半眯起眼睛，作出细细咀嚼的样子，而后眉头稍稍一凛，表现出味道有异的样子。“有些酸过头了。”
事实上，这只是演技。
得到我的回答之后，符华又剥下一瓣果肉，不过这一次不在是喂给我，而是放入自己的嘴里。

“嗯，我就说嘛。”她转了回去，看着那可怜的商家。“太酸了吧，老板。”
我想，下一刻她就会露出獠牙。
商家的脸上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估计是见过许多类似的套路了，此刻竟显露出处变不惊的神色。
看他那个表情，应该同我一样，也知道符华下一句话会说些什么。
“便宜一点吧。”符华果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一边的芽衣此时也附和着，卖家和买家三位，值此分为了两拨对立的势力，就买卖的价格展开了一场拉锯战。
不是那么有火药气的战争，但多少有些吵闹。
商家虽然久经洗礼，但面对两人的协同攻击，久久孤掌难鸣，最终难免落入了下风，就要败下阵来。
芽衣和符华却也没有过分相逼，其中分寸的掌握，想来我穷尽一生恐怕也难以触及。
这是她们的领域。
不过我只是个便携式搬运工，并不在乎这种东西，我只需要她们谈好价格，接过口袋就行。
这样的工作，就是琪亚娜都能做好。
我看了看琪亚娜，她的手上跟我一样，也提着不少的口袋。
人愈发地多了起来，拥挤的人潮几次险些将我们打散。